赵将军如此在乎那幅群山图,足见这幅画绝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她和郑慕昔瞧不出的玄机,或许这位赵将军已经知道了,告诉他玄机的人,不是余之恒,便是太子李崇义。这幅画难道跟她看的话本上的故事一样,是幅藏宝图,所以余之恒才会为了此画,不惜杀掉郑家三十八条人命。作为郑家传家宝,郑家守此画的人却不知情,守这画的目的何在?
她想不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再不忍,也得跟他说实情。
“阿珏,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位故友吗?”
他不解地点头。
“那位故友是你,我骗了你,希望你再也不要找我,我也不会再来找你。”
她说完,往门那里走。快走到门前,她的手臂被他拉住。她没回头看他,由他拉着。
“是不是七皇子逼你?”
“不是他,是我心怀有愧,没办法继续骗你。”
“你骗我什么?”
“从接近你开始,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她的手臂一下被他捏紧,她忍着痛,没去挣脱。
“你……你想得到什么?”
他语气不稳,拉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了,她感觉骨头要被捏碎,便用另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臂,让他松开,只一下,他就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她没抬头看他,转过身去开门。
她踏出一步,后面“嘭”的一声,惊得她迅速扭头看,他倒在地上,包着纱布的那只手臂压在身下,已经渗出血来,她抓紧门框,心想待会儿肯定有人来的。她转过头,另一只脚迈出门,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仍一动不动。
她不忍心,只好走过去,试着抬他到床上,现在的天还是有些凉,他手臂又受伤了,如果着凉,伤势肯定加重,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无法像以前那么灵活。她托起他未受伤的左臂,将它揽到肩上,双手绕着他的腰,将他往一边挪,她再去看他受伤的右臂,包着右臂的纱布完全被血浸透,她不忍再看,换个位置,从后面拖着他的身体,往床边移。
到了床边,她扶着他,慢慢让他靠在床边,再帮他把两只手臂放到令他舒服的位置,起身时她才感觉全身都是汗,她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就赶紧跑去拿不远的架子上的伤药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