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她不能反对。
跟阿昔比,她和李元栩待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要少些,阿昔也许比她要了解李元栩的神态、言语、动作,阿昔模仿起来,或许更像。
可她不想阿昔冒险,也不想阿昔生气。妹妹先她一步表态,说她更合适些。
阿昔说不若比一比,于是她和阿昔轮流戴上妹妹带来的面具,让妹妹评判谁更合适。
不出她所料,妹妹觉得阿昔更合适,妹妹并不知道她们出场的顺序,也不知道谁穿青衫谁穿黑衫。
妹妹分别问了同一个问题,她输在回答的不够果决。因为那个问题是针对她的,再见李元栩,他会杀了她吗,她迟疑了一瞬,虽然她和阿昔的答案一样,但阿昔没有犹豫。
阿昔问她为何迟疑,她说没想到妹妹会问这样的问题。妹妹笑了一下,问她是不是还对李元栩有想法,她立刻大声否认。
妹妹挑了下眉,看向阿昔,“没想到周姐姐也如此了解李元栩,周姐姐也曾待在李元栩身边吗?”
“陛下竟没将原委告诉你,陛下似乎派错了人。”
妹妹没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挽起阿昔的手,让她说说她们的事。阿昔被妹妹拖着往外走,她跟在后头。
她细想自己输的原因,从一开始她认定自己会输给阿昔,已经落了下风,她迟疑的那一瞬,脑海中浮现的是李元栩那张冷脸举着剑指着她,她没有进入角色,因为问题针对的是她,干扰了她。
阿昔会不会误会?一路她都想找时间跟阿昔说明,但始终没有那个机会。
在离青州不远的树林,她们分了两路,一路变作李元栩的人,一路当后备按计划行事。妹妹对青州不熟,需要她在一旁协助,所以她和阿昔分开了。
她想和阿昔一起对付李崇义,但当后备也很重要,阿昔那队人马只小部分,大部分都在妹妹这队。阿昔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劝她,说她在一旁,她会分心。
她也不想妹妹为难,便不再坚持。
阿昔一走,她就开始心绪不宁,她明白阿昔那时为何不顾计划,坚持要和她一起行动,计划周全,但总有突发状况,若阿昔不出现,她真的有可能受重伤。
想到此处,她再也坐不住了,连夜写了一长串关于青州情况的说明,不顾夜深,敲开妹妹的房门。
好一会儿,妹妹打开门,哈欠连天,问她出了什么急事。
她先道歉,然后将说明纸卷塞进妹妹怀中,便说自己要去协助阿昔,说完就跑了,妹妹在后头大声嚷让她保重。
她连夜骑马到青州,趁守卫不备翻过城墙,溜进城中,一路走走停停,躲避巡逻的人。等她到阿昔的住处,天微微亮,她不觉累。
她翻窗进去时,阿昔靠坐在床上,正看着她,吓了她一跳,因为阿昔顶着李元栩的脸,那一刹那,她真的以为李元栩死而复生。
“孤身一人闯入我房中,爱妃好大的胆子啊。”
她的心砰砰跳,眼都不眨地盯着离她十步远的人,阿昔演得很像,若不是她确认过李元栩的尸身,她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
阿昔拍了拍床,示意她上来,她指了指头,阿昔当她面撕开了面具,露出她本来的脸。
她一上来,阿昔拉开床幔,低声说:“我等了你一夜。”
“你不是说,我在,会干扰你吗?”
阿昔轻声笑了,“你也得体验一回抓心挠肝的滋味,才明白弃我而去有多可恶。”
“我知道了,对……”
后头的话,被阿昔的吻逼了回去。
她们亲了一阵,就互相搂着合了眼,各自带着笑,进入美梦。
她们回到才建好不久的小屋。
在梨花开满的树下,喝着茶,笑着,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