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人拿起桌上的茶吹了一口道：“今天卢大人来找我说了，虽说你没带他去看其他重要的机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点。最近卢大人和韦大人有些矛盾，你也低调一点。”

“是大人。”

焦尚书说的是韦大人是右侍郎。这左右侍郎两人虽在工部任职，不过都为不同派系做事，矛盾多着呢？

焦尚书虽然是六个尚书里最末的，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说明他的能力自然有的，他也不参与这些派系斗争。好好当他的工部尚书，再过几年，致仕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不过有时身在官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不能随心所欲，他只能装糊涂。

说来焦尚书和齐大人的父亲是至交好友，齐大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齐大人进了工部后，焦大人对他也是多加照拂。

“以后就不要带凌庶常去那边了，该教的教，其他的就别管了，免得让人抓了把柄。”

“属下明白。”齐建义明白焦尚书的顾虑，同时是在提醒他。

他想了想，还是道：“大人可知凌庶常的来历？”

焦尚书端起一杯茶，先是在鼻子前面慢慢摇晃，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口，才道：“他不就是翰林院庶常吗？难道还是哪家的公子？”

齐建义看他上司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道凌羽的底细，只好说：“不是，大人，他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不过他却是造出打谷机和筒车的那个人。”

“什么？”焦尚书差点被呛到，连忙将茶杯放下。“谁跟你说的？”

“凌庶常自己说的，不过大人，他还能拿这来说谎？大人也不知道？”

“皇上只说让几个翰林院庶常来六部学习，刚好他就被分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造出打谷机和筒车的那个人。”

“那大人你说皇上知不知道凌庶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