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喝了两杯酒,放下了酒杯,苦涩一笑,“颍儿没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懂我了!”
张雨珠从太子的眼眸里看到了深情厚谊,实在是佩服。
“太子对太子妃的深情感天动地,太子妃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的,我觉得你还是勇敢一点,振作起来,活得开心才是对太子妃爱你的回报。”
“如若是感情好,我又怎么会对她不管不顾?终究是我不够爱她!”太子双手紧紧抓住桌子,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眼睛盯着酒瓶子,抓起来就要往嘴里倒。
张雨珠害怕他喝醉了,发了酒疯,赶紧的抓住他的手,“殿下,你别再喝了!”
太子挣脱开她的手,咕噜咕噜把酒喝下去了,随手扔下酒瓶子,站起来扶着栏杆。
“那年我十六岁,刚征战归来,父皇在御花园里设宴,邀请百官及其家眷,颍儿在众人之中以粉色裙裳入眼,再以高超舞姿博得我心。”
张雨珠仿佛看到了太子跟太子妃相见的场景,彼此一见钟情,情定终身。
“丞相过来了,告诉我,颍儿是他的女儿,我就跟丞相走得近了,也顺利娶到了颍儿,自然也让丞相在朝廷里放置了不少人。”太子痛苦地捶了捶柱子。
“我们感情很好,可也耐不住丞相的野心,颍儿偷了我的印章,给丞相铺排了不少路子,我老想对丞相下手了,但每次看到她就不忍心,随意她帮助丞相获得权力,为了逃避,我常年在外。”太子回过头坐下,又抓起一坛子酒喝了下去。
张雨珠知道他心里苦,不想劝酒了。
“秦舒柏血洗太子府,这等深仇大恨,我不会忘记,但间接的,秦舒柏容不得丞相一脉,让他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丞相霸权已久也落下帷幕,解了父皇的心头之患,父皇自然就会放过秦舒柏了。”
太子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一方面不想太子妃死,另一方面又想着丞相失去权力。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难怪秦舒柏深得朝廷百官的认可,这次就算他运气好,下次绝对没有侥幸。”张雨珠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