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是世代留下来的流程,不可废,何况朕也想让雨珠的一些本事记录下来,供太医院翻阅,将来有新的太医,也可以学个一二。”皇帝面无表情地挥手,“怀渊,自去年从军中调任回京,已有一年多,没有历练,你的战神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李怀渊听出了皇帝接下来要让他去带兵打仗对付南音国人了,但他一点也不在乎,拱手说道,“皇上若是觉得臣不能胜任,大可以收回臣的战神称呼,你懂臣的,臣并不在乎沽名钓誉。”
“怀渊,你怎么如此执拗呢?”皇帝捂着额头,“是,这一次对待张雨珠这件事上,朕确实是一意孤行,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给她定位。”
“但南音国的毒层出不穷,朕也深受其害,你爹会的毒就是南音国公主粘园那里学来的,我们金沼国能与那些毒对抗的,也只有雨珠,她去最合适。”
“她可以在旁边指导,而不是亲自上战场,沙场并不是秀丽风景,而是空旷的殉葬场,你站在其上,无处不在的暗箭,随时死于非命,葬于其上。”
李怀渊总是能回忆起在战场上的孤立无援,如果不是凭借一股英雄气,他恐怕也回不来了。
张雨珠一言不发,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战场风波。
“朕年轻时候也领兵打仗过,一个一个英勇的将士倒在你面前,临死前高呼:圣上,安国就交给你了,朕心如刀绞。”
“但朕不能哭,不能怂,迈着沉重的步伐高举长剑,指挥着将士们杀出重围,赶走敌人。”皇帝抓住了李怀渊的胳膊,看向张雨珠,“家国大业,无关男女,你可以上战场,张雨珠也可以从军做医官!”
张雨珠听着“从军”二字,热血沸腾,就犹如前世被定为国际救援时喊的口号:病痛无国界,医生责无旁贷。
坐上飞机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犹如大鹏,翱翔于天际,给阳光下的病人遮阳挡雨。
“皇上……”
“你再闹,朕就治你大罪,丝毫不会考虑你的身份!”皇帝狠狠抓着李怀渊的肩膀,“国难当头,莫要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