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粘园对我不利吧!”安平知道李怀渊的心思,放开李怀渊,跟他对视着,“她一直在谋划,我一直在粉碎她的阴谋,不是我的对手。”
“爹还是要小心,那个女人会毒术,不好惹。”李怀渊好心提醒。
安平眼眶红润,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抓着他的衣领,“哥,怀渊是你亲生儿子吗?他才会走路没多久,什么也不懂,冰天雪地,你让他去练剑?”
“将军府里的男人,就得从小锻炼,练就不屈不挠的精神。”安平从不觉得自己有错,说话都挺洪亮。
兄弟不欢而散,过了不久,安平的二弟战死沙场,安平收到了一封信,是他二弟生前写的,“哥,好好对待怀渊,他不该承受你的重担,我看着心疼,等他长大了,你再把责任推给他。”
那时候,他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李怀渊被高云壁带走了。
李怀渊看安平神情不对劲,轻轻地推了推安平,“爹,爹,你怎么了?”
安平才反应过来,温柔地问,“你恨我吗?”
“恨过,我恨你辜负了我娘!”李怀渊看到了安平眼眶里的泪水,于心不忍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想不起来,咱们就这样吧,不要再记恨彼此了。”
“好!”安平眼泪掉下来,擦干净眼泪,“这人一老,心就脆弱,眼泪也来凑热闹了,快走吧,去陪陪雨珠。”
李怀渊点头就回竹林园了。
他没找到张雨珠,心里一紧,跑到了房间里,看到张雨珠抱着向阳哄着,心安心。
“嘘!”张雨珠看到他就做了个噤声动作,轻轻放下向阳,推着他到了外边,“向阳发高烧,我给他喂了点药,一直闹,刚刚哄睡。”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李怀渊有些不可置信,一个时辰前,向阳还能自己玩耍的。
“这次起病快,是惊吓导致的,你们打斗过程中,他回想到了太子灭门,那时候,他可是现场呢。”张雨珠感觉挺头疼的,“我就怕他心里落下阴影,以后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害怕。”
“是我考虑不周,我跟你一起照顾向阳。”李怀渊低声说。
屋子里传来向阳惊恐的哭声,两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