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火车上,就算是她的言行举止有什么不恰当的,他也会忍下去。
当着小王的面,他更不会轻易地把它暴露出来,小王会为她做一个合适的缓冲。
既然她并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发脾气,那么她也就不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虐待,她也就不会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旦到了昆明,还有忙碌的工作,还有小王和小李,还有他手下的许多人,会为她做缓冲。
他就不那么容易注意到,她居然有那么多的缺陷。
那个阶段,她所提的一切问题,都不会成为问题。
而在以后的相处之中,她如果能够在他的不知不觉之中悄悄地进步,迅速地进步。
那他们之间,就算是平安着陆了。
那时候,他也不需要特地地为她过生日。
而她却异想天开,想给他时间,让自己,也让他好好想清楚。
一直等到两个月之后他再来,他真的是想清楚了。他开始换了一种眼光。
他开始重新审视她。他不但在招待所的门口,在她拎着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审视她。
而且还在火车上,在小饭店里,在她在房间里歌唱的时候审视她。
一眼能够看清楚事物本质的人,也是很容易厌倦的。然后实在是忍不住,实在是忍无可忍!发了脾气。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倒全倒!
她就只是一个毛坯产品,她就只是一个纸片人,处处是毛病。
她还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经得住放大,经得住审视。
许多人都是没有定性的,一念天,一念地,在临走以前,菩萨就是需要得到冼锐的真心,好让他定性。
他们都太年轻了,而环境又是那么地复杂,跟父母一辈的感情,完全都不一样了。
太复杂了。甚至是连她自己,也都还没有定性,并不那么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