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溪梦面前,佯装愧疚,“是孤不好,你怎么没告诉孤被暗杀了呢?”
她心里一阵嘲讽,之前替蓝风下毒害表弟一事洗刷冤屈,早已透露任素暗杀自己不成,想趁机害死蓝风。
如今做成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真让她觉得恶心!
要不是看在他不是自己的生父,早就闹得他退位不可!
抹了抹刚掉的泪,“女儿知父王爱民如子,批阅折子辛苦,这桩小事便没有提。”
“小事!什么是小事!阿梦,你别怕,若是南海宫里真的欺负你,那就随外祖母回东海去,我们养你不成问题!”
失去过大女儿的穆慈情绪不稳,当着溪竹的面撒泼,替溪梦撑腰。
如果刚才他们的闲言碎语是真的,苦命的大女儿被暗害,让穆慈心中怎能忍下。
溪竹见势不佳,说尽好话,好说歹说才让穆慈消气。
又从地上捡起滚落沾灰的灵果,让婢女清洗送回来,当着溪梦的面吃下。
“孤把灵果吃了,心意没有白费,阿梦消消气,孤真的错了,不该眼皮子浅,没把好东西认出来。”
溪竹今日寿辰过得憋屈,吃了灵果还是被议论。
“太爷爷有幸从朋友那里见过一回灵果,听闻这东西不能落地,否则灵气会被大地吸走,变成普通果子。”
“那刚才岂不是白费了一颗灵果?”
“可不就是嘛,真是白瞎溪竹长得那双好看的眼睛,不识得好东西。”
“妹妹你说话小声点,免得被溪竹鲛王听见。”
祈佑、祈灵的非议声戛然而止。
说过糊涂话的他俩默默低下头,生怕被溪竹认出。
祈天好热闹,并未管束儿女的言语,乐在其中地继续看好戏。
“溪竹,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要是阿梦往后再被暗杀,我们东海的军卫也不是吃素的!”
穆慈一脸严肃地威胁溪竹,不在乎两海是否开战,如果自己的亲人都无法护着,还要这个王后的头衔做什么。
白安东头脑清醒,在一旁扯了扯穆慈,被穆慈甩开手。
不讨好的他顺着穆慈的话接着说:“你岳母正在气头上,为了两海和平,不宜宣战,不宜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