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姬在旁娇语道:“妾妃身处东项之时,已然听闻陛下何等意气风发。如今,亲眼见着陛下,只觉东项国内流传的话语,不及妾妃亲眼见到的一半多。”笑容甚是甜美。
藤原良人、伊泽良人亦随同附和,甚是乖顺。
瑛妃在旁笑道:“邻倩夫人的福气岂是随便一人可轻易获得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娘娘的福气,哪怕柔贵嫔、夕昭仪亦不能及。纵使折淑妃,亦有了一对儿女,这才站稳淑妃之位。如今,邻倩夫人不过诞下一女,便身居帝妃之首,显见恩宠甚大,非常人可与之相比。”
我心下一叹:瑛妃一语中的,显见对湘贵妃之事了若指掌,看得出吾等四人之间的联系。然则,她到底不会将自己所知的真相告知于我。
姝妃眼见氛围不对,在旁岔开话题,问道:“听闻筵席之前,陛下曾赏赐贵妃一只鸳鸯枕。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说着,眼见诸妃面露好奇之色,我吩咐倚华将鸳鸯枕取出。
一见之下,只见枕长方形,枕面微凹,正面开光内刻两鸳鸯,四角衬以四对小鸳鸯,黄彩以蓝为地,枕面四边饰以蓝色斑点,枕身四周以黄彩为地,饰以白色斑点。鸳鸯纹自隋唐以来便在瓷绘中大量出现,此枕为唐代随葬用之明器。造型精巧,纹饰结构协调,色彩班驳,特别是点缀于枕面四周的蓝彩,衬托得器物主次分明,华美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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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妃啧啧称奇。
柔贵嫔凑近了头,惊叹之下,直呼道:“此物以一整块上等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通体圆润,散发异香,且雕琢鸳鸯的手艺分外精湛,可见用料之精粹、工匠用心之苦。”
宁贵姬、朱丽人等亦夸赞道:“到底邻倩夫人的福气,绝非寻常人可比。来日,待邻倩夫人诞下皇子,只怕这福气来得更深。”
瑜嫔、玫嫔则艳羡道:“陛下待邻倩夫人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当真叫妾妃羡慕不已。”
皇帝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刻了。
“妾妃得陛下如此宠爱,定尽心竭力为陛下诞下皇子,以表诚心。”我行叩拜大礼,朗声肃穆道。
皇帝赶紧扶我起身,关切说道:“到底秋日,露气湿重,你可别伤了膝盖。”
诸妃重新落座,眼睁睁看着皇帝扶我入席,甚是羡慕、嫉恨。
夕昭仪微微一笑,对皇帝敬酒道:“妾妃祝愿陛下与邻倩夫人年年如此恩爱,岁岁这般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