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宝翁氏既能担任司级,自然心机手段过人。若此事出自她之手,只怕眼下追究起来的首当其冲便系她。她怎会如此自掘坟墓?若论及此事并非她所为,只怕系离了她的手之后,金簪才被人动了手脚。”
刑部尚书一惊,赶忙道:“若果真如此,只怕真凶便当真企图借皇后之手谋害庄静贵妃了。如此胆识,叫人不得不服。”言毕,停顿片刻,刑部尚书与永巷令在下面觑着我的脸色看了几眼。
莺月看不过,呵斥道:“猜测犯人只管猜测好了,瞧着娘娘作甚?!”
我不介意他们这般怀疑我:依着我的地位与恩宠,我确实有嫌疑。
此时,霜序入内呈上她新腌渍的蜜饯,倒叫我想起了那日庄静贵妃亲口告知我她亲见秋紫赠予昭惇怡长贵妃软脂糕。只怕真凶今日不仅仅算计了皇后,借皇后之手谋害了庄静贵妃,更有甚者暗中以皇后的名义毒死了昭惇怡长贵妃。如此一番连环局,如此精妙的计策,御殿之内除了紫氏,还有何人能够做到?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当日,谋害昭惇怡长贵妃之罪被囫囵吞枣一般归咎到紫氏身上。今日看来,只怕真凶另有其人。再者,当日皇后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显见有先见之明,看出背后真凶绝非紫氏。这才一力举荐严惩之法,拷问嫌犯。而后,只怕皇后的那一场病,亦系幕后真凶企图早日驱使皇帝结果紫氏的性命,这才出的手。再者,依着严刑拷打仍旧不曾认罪的纺霜之供词,只怕当日软脂糕的出处另有蹊跷。若果真如此,只怕纺霜系为维护此人。究竟系何人才叫纺霜如此袒护,竟胜过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思来想去,闻得永巷令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喊了我一句,随即道:“娘娘?”
我急忙回过神来,随机开口道:“你们可还记得当日昭惇怡长贵妃进食软脂糕而后身亡一事?”
她们二人不知所措,不解我为何有此一提,面面相觑之下,毕恭毕敬回答道:“回禀娘娘,当日昭惇怡长贵妃中毒身亡一事,已然确证系彼时的瑛妃紫氏暗中毒害所致。昭惇怡长贵妃死后,她更是意欲夺取皇后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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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当真意欲夺取皇后的性命,何必等到今日?早早动手岂不安枕无忧?只怕此事系真凶假借紫氏之手暗中策划。”
“娘娘的意思是——”永巷令与刑部尚书微一思索,随即面露惊讶之色,揣摩着问道。
我细细思量一番,随即开口道:“咱们且先从昭惇怡长贵妃之死开始查起。只怕昭惇怡长贵妃之死、皇后中毒、庄静贵妃之死三桩案子的真凶系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