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我随即定住了,心底深深惊叹:难不成,这御殿之内又多了一个紫氏不成?
如此念头一晃而过,犹如冬日的一阵寒风吹过,叫我遍体顿时起了一阵寒冷的战栗。
过了几日,尚未查出桑葚一案的幕后真凶系何人,长乐宫中又有了变。
是日,我正对镜梳妆时,方一抹完胭脂水粉,忽而觉得指腹、面颊传来烧痛之感,再仔细一看铜镜,只见两颊分外红肿。
“娘娘,这——”正持着金簪、玉钗比对我的发髻,莺月一时注意到我的异常,凑近了仔细一看,颇为焦虑而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若被人瞧见娘娘这番模样,只怕闲言碎语不断。”
倚华听罢,一时凑上前来仔细瞧了瞧,大呼着,径直道:“娘娘,可要即可宣俞御医前来看瞧一瞧?”
“你且暗地里吩咐俞御医悄悄过来,无需惊动她人。”眼见着脸颊两侧的红肿愈加严重,伴随着一阵阵瘙痒的感觉,我强自忍着抓挠的双手,皱着眉头,微带气愤,压下满肚子的火气。
为着宣慈的身子尚未痊愈,真凶今日便算计上了我,我自然满腹不悦。然则今日我如此消声轨迹,一来不欲诸多人知晓我的情状,免得传出不必要的绯闻;再者于暗处眼见我不曾传出流言,只怕真凶一时心急,会再次出手。如此一来,只怕我不日便可得到更多的线索,随即顺藤摸瓜,捉住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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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御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了。一入内,我随即掀开皇后早年赠予我的芙蓉面纱,仔细吩咐道:“你且看看,怎会如此?”
俞御医不过瞧了一眼,微一思量,随即问道:“不知娘娘近几日起,可用了不同的胭脂水粉?”
“这几日本宫用的皆是荣司饰亲自送来的上等胭脂贡品。”顿了顿,我继续道:“除却皇后,便是本宫了。不过皇后素来不喜涂脂抹粉,倒尽数便宜了本宫。怎么,此物有异样?”
依着我的眼神,莺月自梳妆台上取出我今早所用的胭脂水粉,呈到俞御医面前。
仔细查探一番,细细嗅了一下,俞御医对我惊奇道:“娘娘,此物含有蝎子草!一日两日涂抹不会如何,然则一旦年深日久,不予理睬,只怕会有毁容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