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淼:“……”
周肆洐步伐不羁的走出办公室,张元淼在后面喊:“药不拿了?”
周肆洐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没病,不吃。”
“你这小子!有你的苦头吃!”
周肆洐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柳棉。
她好像是故意等在这里的,一看到周肆洐出来,她便走了过来。
“肆洐,”柳棉心事重重的和周肆洐一起并肩往外走。
“我原本以为周氏出事儿,你会跟着忙的。”
周肆洐提唇:“是周氏出事,又不是津北出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棉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周肆洐:“你想脱离周家?”
周肆洐是周家人,脱离周家对他来说代价很大,外界质疑的声音暂且不说,光是和周家的利益牵扯就够周肆洐喝一壶的。
津北集团和周氏无论从利益还是黑幕都息息相关,若真那么容易脱离的话,周肆洐也不会蛰伏到现在。
柳棉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周肆洐审视了柳棉一眼,不解道:“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儿了?”
柳棉低下头,神情恹恹的继续往前走:“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罢了。我临床经验不多,这段时间一直在练胆量,心理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我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没人来关心我,我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说心里话……就很孤独……”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周肆洐被柳棉问住。
周肆洐的童年很单调,十岁之前父亲很少回家,也没抱过他,有时候两人不经意间撞见,父亲也只会冷漠的瞥他一眼,而后就匆匆离开了。
豪门连佣人都会看碟下菜,周肆洐不受待见,没人会为他驻留。
他很闷,总是一个人玩。
他不爱活动,经常会蹲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捡一根略硬的树枝剜地上的土,偶尔会挖出虫子,他就用树枝一点一点将虫子碾死。
他觉得好像从那时起他就天生带着一种暴力倾向。
他讨厌自己,也讨厌别人。
不过也有会主动搭讪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