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狠狠一点头。

胡晓慵急着让宋棠给她作证，一时失了分寸：“李大师不是能妙手回春吗？李大师，请您给宋棠治治吧！”

宋棠一喜，要是李道中能迫于压力给她恢复原样就好了。

然而李道中背着双手，给了胡晓慵一记冷眼。

众人立即品出味儿来，神色各异的默默离宋棠远了些。

周锦悭脸色发白的将自家媳妇儿拉回来，低声训斥道：“你快闭嘴吧。”

胡晓慵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但看大家的反应她就明白自己踩了个大雷，登时瘟鸡一样躲在周锦悭身后不吭声了。

宋棠没被治嗓子，默默叹了口气。

众人都不再吭声了，等着周嘉澍从老爷子卧室出来。

胡晓慵拽了拽周锦悭的袖子，小声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宋棠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哑了？”周锦悭道：“看方才的状况，分明是李道中弄哑的，李道中代表的谁？”

“……”胡晓慵后怕的捂住嘴：“那我刚才……”

周锦悭继续道：“老爷子还没咽气呢，谁敢当着李道中的面乱说话？”

闻言，胡晓慵更是为自己方才的莽撞后悔不已。

周锦悭安慰她：“周家水太深，以我们的心计和见识还是不要掺和了，什么荣华富贵人上人，都不如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别再为我出头了。”

胡晓慵眼睛一红，低头和周锦悭的手紧紧相握。

宋棠看在眼里，仿佛通过他们看到自己父母当年的样子。

当年，父亲也对母亲说过同样的话，什么都不如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老爷子卧房。

周嘉澍跪在老爷子床前，老爷子死死攥着周嘉澍的手，攥得紧紧的。

“你这么大点时，爷爷就开始抱你，一点点看着你长到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薄情寡义一辈子的老爷子居然也有感怀的时候。

周嘉澍也颇有动容，撇开老爷子的严厉不谈，老爷子确实十分庇护他。

当初他跟徐婉黎因为没有名分被养在外面时，老爷子就多次去看他，给他请最好的家教，带最好的东西。

就连养在周家的周肆洐都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