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霖开的诊所见不得光，收诊的多数是不敢去医院的隐秘病人。

贺淮霖一视同仁，从不表现出轻视鄙夷的态度，因此得到了这个行业的尊重，结识了不少失足男女。

而贺淮霖知道兰长公社，是因为有一天坐诊的时候，这个公主着急忙慌的撞开诊所木门，大叫救命。

贺淮霖带上手套出来，就看见公主扶着一个满身大汗的秀气男人，男人脸色惨白，瞳孔都快散了。

贺淮霖推了三支肾上腺素才给人救回来。

贺淮霖回忆道：“那还是个小男孩，高中生的样子，身上全是虐伤，那里伤的更严重，塞了不少异物，水果水产点燃的烟头都有，但让他发生应急反应的则是反复电击三点……很惨烈。”

宋棠敲手机：“那个男孩从兰长公社出来的？”

贺淮霖点头：“那个公主偷偷跟我透露，兰长会社全是gay，而且全部身份不凡，被他们看上的对象会被带进兰长会社发泄他们的兽性。”

宋棠身体莫名紧绷。

下意识想到和兰长会社联系在一起的陈凛生。

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那个公主当天服务的对象是个双，她被带到会社后，才发现和她一起的还有这个男高中生。那天晚上是她经历过最黑暗的一夜，而那些人糟蹋完人之后就不顾男孩的死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公主于心不忍自作主张把男孩带出了会社送到我这儿。”

“后来那个男孩儿即使治疗后，也落了一个终身残疾，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毛病，而公主也离开这座城市，不再从事这个行业。”

贺淮霖看向宋棠手中的卡：“这张卡就是当年那个禽兽掉落的，被公主放在了我这里。”

宋棠顿时觉得手里的会员卡好脏，还不知道这东西被那些禽兽用来做过什么。

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将会员卡扔在桌子上后，用湿巾擦手指。

会员卡上有禽兽的化名：谭先生。

贺淮霖说过，能进兰长会社的都是熟人，如果那个女人来试探的话，宋棠只要拿出会员卡就会露馅。

贺淮霖道：“如果放哨的认为你是误入的，会找理由让你离开，如果发现你是条子，那杯酒里的东西足够让你后悔终生。”

贺淮霖说的很严重，宋棠却能想到下场。

兰长会社存在这么多年却捂得严严实实，连她在网络上都没查出半点信息，可见他们的手段有多极端。

宋棠想，喝了那杯酒，大概会和那个男高中生一样的下场，还会被全程录视频作为威胁。

更严重的，护城河飘来的尸体说不定也有这里的手笔。

宋棠默默咽了口唾液。

“说起来，”贺淮霖又道：“你发现了没有，你好像被人跟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