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出殡,只给水喂着,宋棠到时候饿的连力气都没有,也不怕她耍花招。
徐婉黎道:“行,我让她去祠堂。”
周嘉澍挂了电话,讥笑一声。
宋廷骁这个蠢货,居然把女儿送给他跟他合作。
他如今在狱中连自由都没有,宋棠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而周嘉澍卧室外,李道中正闭目站立在外。
像个没有生命的人体标本。
宋棠又被女佣押着送去祠堂。
知道宋棠肯定不会老老实实跪着,徐婉黎只让女佣把祠堂的门锁死。
“还有窗口全部封死,不能有任何让她跑出来的机会!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看着她!”
“是,太太。”
祠堂里没有灯,供台上放满了周家的祖宗牌位。
每个排位前都点着长明蜡烛。
周家用的不是普通蜡烛,这里的蜡烛是特制的,烧一年都没问题。
不过白森森,一层一层的蜡烛叠在一起,忽明忽暗的光亮映在故去之人的牌位上,怪渗人的。
若是胆小的进来,估计得吓得双腿发软。
宋棠不怕,她甚至有点故地重游的时光错落感。
周家祠堂的地上铺的是青石砖,每块砖上都有缝。
宋棠十三岁时,在青石砖上跪了三天,那砖里的缝被她抠了一圈。
周老爷子假仁假义,对宋棠表面和善,基本上不会罚她。
宋棠跪祠堂,是因为那年她把周肆洐推进结冰的人工湖里,然后就被罚了。
不过也就关了三天。
这青石砖周肆洐比她跪的多。
周肆洐天生反骨,总和老爷子对着干,行事荒唐,是祠堂常客。
不过他不像宋棠那么老实,他不跪,他都是坐在供台上,拿蜡烛烤祖宗的牌位玩。
美名其曰:这叫祖坟冒青烟。
周嘉澍跟他俩不一样,他是周家的宝,打出生起就没进过祠堂。
宋棠短暂回忆完,就抬头看向祠堂上的房梁。
她才不会在这里呆三天。
宋棠垂眸,刚要助跑上房梁,突然听到哪里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