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细细审视他,黑色高领毛衣包裹清窄上身,脖颈处戴着水晶十字项链,冷风阵阵,他精致面孔些微透红,面色却平稳,特别抗冻。
她摘下围巾,挂在他脖上,一圈一圈绕着……
绕完最后一圈,她手下力道加重,迫使他低头。
时钰嗤笑,神色逐渐冷凝:“为什么,突然不拉着我一块死了,就因为,我干了你?”
江淮然似是怔愣,长睫遮住眸色,他同样低声笑道:“时钰不想死,你会逃的。”
“你之前说一定要拉着我死……”时钰淡淡笑着,言语逼迫他回答:“怎么,难道你舍不得我死?”
“我……”他倏地闭上眼,嗓音微乱:“不说这个了,时钰。”
他又在逃避。
死到临头也仍然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笑。
时钰轻轻拍他一巴掌,强调:“就因为,我干了你?”
“……不是。”
“喂。”
海风席卷,时钰认真注视他:“喊主人。”
“主人。”他乖乖地,像昨天一样喊了。
天空有直升机掠过的空鸣,江淮然保持着姿势不动,他脸颊愈加绯红。
时钰揽住他的脖颈,埋入,低声道:“小疯子,再跟我干……最后一次。”
“……”
近处,礼乐团上场,他们持着乐器走上红毯,阵仗浩瀚,围观的人士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岸边声音纷乱嘈杂,江淮然一时半霎缓回神来,唇瓣有些干,他下意识舔了舔,最后定眸望着时钰,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他把手从口袋伸出,钳住时钰侧腰,另一手慢慢从她的喉到下唇,五指收合,轻轻扼住,笑道:“时钰,你想干什么……”
明明都要不杀你了。
为什么还是凑上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