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想想也觉得好笑,“江小姐和南小姐二十来岁的姑娘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一个个昨晚上淋了雨吹了风受了寒的,还不洗个热水澡再睡,囫囵着到头就睡,江小姐被子还没盖好,不感冒才怪哩。”
萧庭玉明白了来龙去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去看一看她们。”
刘婶这才注意到萧庭玉的不对劲,连忙叫住他,“萧先生你受伤了呀?诶唷,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好吧?”
萧庭玉随手摩挲了一下侧脸下巴处和手肘处的擦伤,眼底闪过一丝凌厉,面上依然是清隽从容,淡笑道,“没事,刘婶,我待会自己上药,你忙正事儿吧。”
看着萧庭玉上了楼,刘婶摇摇头,“这萧先生对江小姐和南小姐也太好了吧,自己的伤不重要,姜茶才是正事?”
刘婶摇摇头,继续去厨房忙活了。
楼上,江冉吃了药,反应很大,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而白若南抗药性强,吃了药等于没吃,她只服用了自己的中药,继而坐在床尾发呆。
一夜过去,那些事情仿若电影在面前再次放映。
她所失去的,拱手相让的,对方用胎儿胁迫得到的,占为己有的。
她有时候总是在想,如果当初白家父母没有抛弃她,把她随手送人自生自灭,张寡妇也没有捡到她,让她每一天都在为活着而努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也能和白若瑶一样,当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骄傲恣意的追求心中所爱。
她也能毫无负担,在别人扬言要抢走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不屑一顾。
可有时候越是故作强大,心中某个角落就越是不堪一击。
白若瑶,你要感谢你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是那个小胎儿成全了你的私心。
“南曦,听说你发烧了?”
门被一把推开,萧庭玉裹着窗外还没有消退的风雨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了靠在床尾,脆弱得像个洋娃娃的白若南。
他眼里满是紧张和怜惜,走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和她平视,“南曦,你现在好点了吗?”
他伸手覆盖白若南滚烫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让白若南一个激灵。
她眼眸微颤看向他,“萧庭玉,我没事。”
她直起身来,和他保持距离,“你去看看江冉吧,她比我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