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顿住身形,眼神缓缓的扫视一圈,素日里儒雅的脸不怒自威:“谁敢多嘴,一律灌了哑药发卖。”
商场如战场,他能摸爬滚打将沈家从一个小铺子经营到如今的地位规模,可不是一味的温和儒雅能办到的。
他声音平静,几乎毫无起伏,却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吓的两股战战,只敢垂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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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寒月昨日想给父亲报喜,没等到人,今日特意一大早过来,恰好听到这事儿,当即从月洞门后站出来:“父亲无需瞒我,女儿已经听到了。”
“女儿和父亲一起去吧。”
她昨天已经得了顾卿的承诺,但是南安王府出尔反尔加快了动作,顾卿此时恐怕还在上朝,未必知道南安王府强行过来接人。
况且,南安王府先前为了脸面,请媒婆来也是私下里过来威胁,没有闹到明面上来,对她名节有损伤,却不大。今日闹这么一出,是彻底撕破脸,豁出脸面不要,也要抢人回府了。
事情闹的这么大,顾卿娶商户女本就不光彩,一个声名狼藉的商户女,娶回去更是丢人现眼,连顾卿都要跟着她受人指点。
顾卿会不会继续遵守他们的约定,沈寒月心里也没底。
沈父深深的看女儿一眼:“走吧。”
他的女儿心性坚定,不是寻常闺阁女子可比,今日过后,他做好了养着她一辈子的打算,让她见些风雨,日后他若有不测,寒月也能自立。
沈父带着沈寒月刚到门口,隔着影壁便听到了门口媒婆在满口胡诌。
“开门,开门,我们南安王府来接贵府大小姐了,你们不开门是什么意思?咱们谈好的婚约,你们想赖账不成?”
“大小姐和我们南安王世子已经定了终身,我们也按要求过来接人了,你们莫要拿乔,不要误了吉时!”
“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硬闯了!”
女人尖锐的嗓音穿透红木大门如同钢针刺进沈父的耳朵里。一口一个婚约,甚至攀污寒月跟人私定终身。
这话一出,即使今日逼退了南安王府,寒月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以后哪户正经人家敢娶寒月进门?
沈父怒火攻心,血气上涌,脚下一个踉跄,被沈寒月眼疾手快的搀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