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咸味儿溢满口腔,鼻间尽是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儿。
他干呕了几声,被人拖着扔出了大房。
沈庭羽看着二房父子被扔出去,转头去看父亲:“父亲,我们这样对二房,二房可能会狗急跳墙,母亲毕竟是双身子,您要保护好母亲。”
寒月是个女儿,尚且被二房如此算计,何况蒋氏肚子里的孩子呢,万一是个男孩儿,二房的算盘就落空了。
二叔以前看着还可以,如今瞧着也是指望不上的,更不用提二房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狠毒。
沈父点头:“为父知道,你护好自己,安心读书,家里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
沈二爷和沈庭羽以为搬出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沈父一定会恢复二房支取钱财的权利,没想到反而被人狠狠扔出了大房,丢尽了脸面。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以儒雅读书人自居的沈二爷便将厅中茶盏杯碟砸了个粉碎。
“真是岂有此理!”
沈二爷喘着粗气,怒目圆瞪,气的脸红脖子粗。
“去,让人去请沈氏族老来!”
大哥最重家族情谊,沈氏那些族老们干啥啥不行,拿捏大哥手拿把掐!
自从他当了官以后,宗族中一直想要培养一个更优秀的后辈将这份儿荣耀延续下去,将沈氏一族带起来。庭川是族中最看重的子弟,只要他们父子开口,族老们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的。
沈庭羽却觉得这事儿不对,大伯对父亲的包容他们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这次的态度实在太坚决了。
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了什么一样……
他想起先前设计沈寒月的事儿,他变卖了母亲的嫁妆,又以寻名家孤本的名义支取了几万两,会不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他前脚把钱给了南安王世子,后脚大方就断了二房的花销,未免太凑巧了吧?
沈庭川试探的问父亲:“父亲,大伯为什么要断掉二房的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