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推翻了先前在堂中的供词,称自己被沈庭羽收买,只需在天色将亮时,带着人闯进二楼尽头的房间,不管看到的人是谁,都高喊里面的人是沈庭羽,并在堂上时继续往沈庭羽身上泼脏水。
事成之后,会给他两千两银子带着家人回乡。
沈庭川垂头不发一言。
沈二爷跳脚:“大哥,庭川是我唯一的儿子啊,这个杂种就这样算计他!你今天不把他逐出家门,我们二房就一脖子吊死在沈府门口!”
沈庭羽在沈家呆了十多年,他从未有一天是看他顺眼的,不仅是因为他是二房继承大房家业的绊脚石,更多的是他不允许有人混淆沈家血脉。
不作妖的时候尚且不顺眼,此时倒反天罡要毁掉他的儿子,对沈庭羽不禁更加厌恶。
庭川是沈家最出息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丑事,他的前程和沈家的未来全都毁了。
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沈庭羽做的,他都必须将此事推到沈庭羽身上。
比起狎妓至花魁死亡,被堂弟设计要好的多,利用的好说不定可以绝地翻身,获取大家的同情。
他鄙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沈庭羽,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要求你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设计庭川?即使不看在二房的面子上,单看嫁进国公府的寒月,和你的母亲母亲,也不该如此狠毒!”
沈庭羽知道,二伯在此时提起寒月和父母,是在威胁他。
他故作不知,而沈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对周围的事情恍若未闻。
大理寺卿等沈二爷发完了疯,才问道:“沈庭羽,你可认端砚的供词?”
沈庭羽摇头:“大人,小生不认!且不说小生从登上画舫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昨日画舫游湖是堂兄临时提出,小生先前并不知晓,也不知柳莺莺小姐会来献艺,更不知她用的香是曼陀罗。”
“火灵芝珍贵,莫说是失窃了,没失窃也不会将它随身戴在身上的,大人可以派人过来搜身。”
他神色坦然,有理有据,其余学子纷纷点头:“是啊,昨日宴请的地方我们临时决定的,请柳姑娘的人也是庭川兄。”
“庭羽兄那个呆子,从未去过天上宫阙,怎么会知晓她用的什么香?”
“据丫头所言,她一直守在房门口,庭羽兄要怎么将昏迷的庭川兄送进房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