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看出来了,他在说自己:促狭鬼。
安抚好小姑娘,顾卿再看向程家大爷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不悦。
“沈家确实比不得程家有教养,陷害夫君,毒杀婆母的事,做的得心应手。”
顾卿冷淡疏离的态度让程家大爷的心又沉了几分。
“你们不是来看母亲的吗?现在人看过了,可以走了。”
母亲的蛊毒已经清除,但是身体底子已经被蛊虫蚕食的差不多了,需要静养。
这也是顾卿来延年堂的原因,不让程家人死心,他们不会放过母亲。
程家大爷在家是家主,出门是镇国公的舅舅,人人都给三分薄面。
如今被顾卿冷待,面子上自然挂不住。
他沉下脸。
“顾卿,这就是你跟舅舅说话的态度吗?”
程家人的通病,喜欢拿长辈的身份压人。
顾卿冷静的看着程家大爷愤慨指责的脸,凤眸中是深深的寒意。
“看来镇国公府发出的公文你们是一个字儿也没看啊。”
他修长的指节敲了敲红木桌面:“凌云,去将煤矿的账册拿来。”
程家这些年在背后搞的小动作,真当他不知道吗?
他懒得理会罢了。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不如来算一算总账。
凌云自小跟着顾卿长大,亲眼见证着程氏是如何偏心,如何苛待主子的,对程氏和程家不满已久。
听到主子的吩咐,跑的飞快。
程家大爷听到顾卿提起煤矿的账册就知道不好。
他特意提了,那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想到这些年他借着管事的便利,捞到的好处,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程家决裂?”
程家可是顾卿的母族,那个沈寒月除了一副好相貌,半点长处都没有,出身又低贱,值得顾卿如此在意?
顾卿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程家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要给程家教训。
他承认自己有给小姑娘出气的成分。
更多的确是因为程家越来越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