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都扛不住,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够麟王一个喷嚏喷的。
“这麟王真是嚣张,竟然敢当街拦路抢人。”
“谁让镇国公不中用呢,本来皇帝只是撤了他的职,他非死要面子活受罪,把手里的兵权交出去,现在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受人欺凌。”
“要我说,这个顾小姐也不算无辜,苍蝇不叮无缝蛋,京中那么多小姐,麟王怎么不盯着别人,就死盯着她呢?”
“别管麟王如何,顾家小姐这样的女人要不得,敢当众掀开帘子顶撞麟王,镇国公府都败落了,还一点分寸都没有,一看就是个搅家精。”
顾倩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忍不住委屈的咬了咬唇。
凭什么麟王可以随意折辱她,她连反驳一句都要被人骂?
就因为麟王是皇子,是个男人吗?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可以被人轻易谅解,而自己,为自己说一句话都是不知分寸,不守妇道。
即使她对成婚没有多少期待,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泛起一阵阵苦涩。
蕴初隔着人群,远远的看着她面色惨白的咬着唇瓣,听着周围人越来越难听的议论声。
他摸了一下腰间的香囊,沉着脸穿过人群站出来。
“我敢!”
熟悉的声音让顾倩神色一震,她蓦然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蕴初一身青衣站在人群中,恍惚间像是一丛青翠的绿竹,挺拔而充满生机。
为她晦暗的情绪添上一抹亮色。
麟王坐直了身子,看向面生的蕴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本王面前叫嚣?”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让人砍了你。”
麟王话落,他身后的宁坚剑已出鞘。
镇国公府众人也将手放在剑柄上,严阵以待。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蕴初却忽然笑了。
“小生不才,刚刚进士及第,马上就要参加殿试。按东晋律法,擅动考生者,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