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来接沈寒月的时候,连下葬的时间都定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两人没在沈家用饭,直接回了镇国公府。
回去的路上,顾卿拿出了阿勒勋的欠条交给小姑娘。
“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财,但是现在阿勒勋杀不得,我们也只能先让他放放血。”
沈寒月接过欠条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送给皇帝吧。”
她手里不缺钱,但是皇帝缺。
钱是人的胆,这句话在皇帝身上依然适用。
阿勒勋若不是拿准了东晋国库空虚,不会轻易开战,怎么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放火杀人。
顾卿知道她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了刺激,想要尽快弄死阿勒勋,也不推辞,将欠条收了起来。
反正小姑娘自己有钱,而且有他养着,根本无需担忧钱财的事情,这些东西给皇帝能发挥出更大的用处。
他看着小姑娘红肿的眼眶,心口一阵阵紧缩。
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们一起努力,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好好睡一觉吧。”
昨晚刚睡下没多久就醒了,直到现在,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她都没合眼过,一直在到处奔波。
沈寒月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捏着顾卿的衣袖,嗅着他身上的香气,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阿勒勋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几个生人拿着各种酒水跟其他国的使臣们相谈甚欢。
他有些纳闷儿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鸿胪寺专门招待使臣们的地方,守卫森严,这几个一看就是商户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侍卫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低头答道。
“他们几个都是东晋传承百年的老酒坊家主,今日上门来是推销他们的酒水的。”
阿勒勋一听到酒水,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下意识问道。
“什么酒?”
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讷讷道。
“什么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