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青鸿看了看陈正嵘,又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柳云暮,点点头,“嗯。”
等到他走后,柳云暮上前两步说:“陈伯也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就行。”
“云暮啊!”陈正嵘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柳云暮就已经猜想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了,便抢先开口道:“陈伯,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腰伤又犯了,更不用说是在这样的天气了。现在他也已经平安回来了,你就安心去休息吧!待会把药喂他喝下就没什么事了。”
陈正嵘上前抬手摸了一下沈秋白的额头,不像之前那么烫了,转身对他说:“那行,这臭小子就麻烦你了。”
柳云暮摇头:“不麻烦。”
陈正嵘看向沈秋白,叹道:“这小子跟他爹沈凌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重情义了!我真害怕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而闯出什么大祸!明明知道静和公主和亲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了,还非要去惹怒陛下,明明知道陛下最讨厌别人对他所做的决定指手画脚,却偏偏去触碰逆鳞,”他摇了摇头,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他些什么才好了……”
柳云暮也看向了沈秋白,轻声说:“重情重义对他来说也不一定都是坏事,陈伯你也别太担心了。”
“他要是像你这般沉熟稳重就好了。”陈正嵘不由分说的拍了拍柳云暮的肩膀,轻叹口气背着手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脑袋在门口探了探。
“公子,小侯爷的药好了。”江夜阑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看见江夜阑手里端的药,柳云暮就想起了他自己吃那些药时的味道:满嘴苦涩,苦不堪言……
柳云暮接过来之后,拿起勺子开始喂沈秋白吃药,中途还因为药太苦了,好几次没有喂进去,即使是在梦中,沈秋白也被苦的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