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将至,侯府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对联、红灯笼、窗花……早早便都弄好了。
除此之外,今年侯府里的每个人都可去账房多取三十两银子过年,全府上下都十分高兴,谈及此事,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头上,但小侯爷都发话了,要是不领这份心意,那便也太扫兴了。
于是乎,当天下午大家忙完手中的活后,只见账房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下人们都在私底下讨论,还是小侯爷有远见,送什么都不如送银子好,瞧瞧这白花花的银子看了多喜人……
只是令人不理解的是,他们家小侯爷在自己院子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梅苑和柳公子一起住了?
对此,一些知情人都心有灵犀的保持沉默,秉持着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只有陈正嵘重重“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他们不知道的是,沈秋白不仅跟柳云暮住一个院子,还跟人家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还每天鬼混到半夜!
幸亏梅苑里只有两人住,不然那八卦早就满天飞,传遍侯府每个角落了,而当初同住的江夜阑也早就“识趣”地搬走了。
不过八卦归八卦,但侯府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遵守一条墨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侯府里的事决不能为外人道,哪怕你在侯府里捉一只耗子唠两句,喷得热火朝天,都不能对外泄露一个字。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何雅娴派人来打听关于沈秋白的事一无所获的原因。
究其原因,还是要得益于陈正嵘当年的雷霆手段,收买人心大有一套,众人感念,自然忠心。
梅苑。
“柳云暮,你穿这个肯定好看!大过年的喜庆点多好啊!”
沈秋白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并苦口婆心试图劝说他穿上。
柳云暮怎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也懒得搭理他,只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拒绝得十分干脆:“不穿。”
沈秋白这下不乐意了,红色不好看吗?多适合他啊!这一年到头不是穿白色就是青色的,偶尔尝试一下别的,不也很好吗?
见他脸上一片淡然,于是二话不说,扳着他的下巴就朝他的脸啃了一口。
柳云暮一惊,睁大双眼连忙推开他,往后仰了一下,不满道:“沈秋白!你属狗的吗?干什么突然咬我?”
沈秋白哼哼两声:“谁让你不理我?”
柳云暮:“……”天地良心,谁没理他?刚才不是都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