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不起。

“没什么。”

这句回答实在太轻了，轻得柳云暮都觉得没什么分量。

沈秋白松开他，莞尔一笑，用指腹轻轻摩擦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他两个大拇指分别放在柳云暮嘴角两端，往上挑了挑，“别不开心了，笑一个。”

柳云暮握住他的手，有些哽咽：“没有。”

我没有不开心，我是替你高兴，沈秋白，你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一直有人爱你，在默默守护着你啊……

沈秋白轻叹了口气：“没有不开心，那你哭什么？”

说着便用指腹替他擦掉了眼角的湿润。

他哭了吗？他也不知道，只是心里难受的很。

沈秋白想，陈伯今天带他去哪了？别是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吧？啧，不应该啊，陈伯不是一向最满意柳云暮的吗？不行，得空还是要问问老头去！

“如果，”柳云暮强行忍下心痛，缓慢说道：“沈秋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隐瞒了一件对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会怎么办？”

沈秋白挑起眉，故意打趣道：“你别告诉我你在外面看上其他小白脸了？”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的话，一切都好说，”沈秋白嘻嘻笑了：“那我就放心了！谁没个难言之隐的时候了，是吧？你就算瞒着我又能怎么办？宠着呗！我还能跟你分开不成？你也不看看，我有那个胆子吗？”

柳云暮一把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你是我的。”

沈秋白先是一愣，而后紧紧搂着他的腰，笑道：“是，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永远只属于你。”

你母亲承认我了，沈秋白，她同意我们在一起。

只是，抱歉，我答应她，不告诉你她的存在，从今往后，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