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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柠轻轻抚了抚画像上人的脸颊,眼中泛起泪光,这是她的孩子,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眉宇之间还能看出有侯爷的影子。
当年还是一个在襁褓中嗷嗷啼哭的婴儿,没想到一转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她对不起秋白,在他那么小,那么需要母亲的时候丢下他离开……
柳云暮没出声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待着。
梁月柠用手帕擦了擦眼尾,对柳云暮说道:“云暮,让你见笑了。”
柳云暮摇摇头,轻声道:“不会。”
这乃人之常情,谁也避免不了。
“多谢你拿秋白的画像来给我看,以前都是从正嵘的描述中想象他的样子,我还从未如此直观的看他的模样……”
即使柳云暮从未见过老侯爷,但看到梁月柠就知沈秋白遗传了他母亲的好样貌,脸上那不同的三四分硬朗,应该是遗传了侯爷。
柳云暮迟疑了一下,“夫人,沈秋白他——”
他也很想您,他也曾一个人躲在你和侯爷房间里偷偷的哭。
梁月柠急忙问道:“秋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您别着急,”柳云暮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他今天去马场赛马了,他的骑射都很好。”
梁月柠这才放下心,连刚才紧拧在一起的眉毛都舒展开了,她笑了笑:“那就好,有正嵘教导他,我很放心。之前还听正嵘说,秋白老是怪他太过严厉,要是侯爷还在的话,只怕要比正嵘还要严厉……”
她越往后说,眼中的落寞与哀愁就越发明显。
柳云暮刚要开口转移话题,便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响。
他站起身迅速朝声源看过去,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他大声喝道:“谁?”
梁月柠也朝门口望过去,可那里分明什么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