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大步走进来,利落的单膝下跪在沈秋白面前,正欲说些什么,不曾想,沈秋白一脚将人踹出几米远。
大怒道:“我走之前是怎么说的?他要是有任何事,我饶不了你!”
青雀自知自己闯下大祸,身为侯府暗卫首领,不仅没能护公子周全,还这么些天都没有找到人,是他的失职,无可辩解。
于是他起身重新跪在沈秋白面前,请罪道:“属下有罪,愿承担侯爷任何责罚。”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沈秋白,说:“还请侯爷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待公子回来后,属下自会前去领罚。”
“前天晚上,暗卫接到曹立于城西放出的信号,经过排查,范围缩小在梁王府附近。”
屋内众人皆是一惊,唯有沈秋白的脸色难看极了。
“暗卫来报,梁王昨天匆匆回府,不多时便请了好几位大夫入府,属下查过了,梁王受了剑伤,与侯爷中埋伏的时间所差无几,所以属下已经派人将梁王府包围,只等侯爷的指示。”
陈正嵘蹙紧了眉,秦景和孔青鸿彼此对视了一眼,而江夜阑却耐不住性子了,把手中的纱布放下就要往外跑,秦景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夜阑,你干什么去?”
江夜阑的眼睛都红了,他回头大喊道:“是他抓走了公子!一定是他!”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不约而同地看向沈秋白。
沈秋白掩去眸中的怒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走到衣架旁披上外衣,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刚出房门,迎面便碰上了梁若轩,他没说话,只是手中拿着一枚玉佩。
沈秋白几乎一眼就瞧见了,那是他送给柳云暮的玉佩。
“梁若轩!”沈秋白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眼神简直能吃人。
旁边的小太监见状吓坏了,连忙大叫:“定远侯,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赶快放开陛下!”
沈秋白恍若无闻。
“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姓梁的?当初是你来求我帮你,好,没问题,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给你守江山,可你们姓梁的又是怎么对我的?”
那小太监大叫着让守在门口的禁卫军将沈秋白拿下,还未等他们接近沈秋白,侯府的几人已经将剑拔出来护在了他身前。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定远侯你——”
梁若轩此时突然发话打断了小太监的叫喊声:“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