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沈娴,她背上的伤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有静妃时不时的看望,沈才人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尚可。
孟清瑜自个儿的身子之前尚未大好自是不便常常探望她的,后头虽说身子好些了,可到底心情不佳不爱出门,自然也顾不上她的。
如今天朗气清,也该过来看看了。
二人才一相见,沈才人便发现了珍昭仪与上回来时截然不同情态。
二人在软榻上落了座,又吩咐人上了茶和点心,沈才人才开口道:“姐姐今日的气色比上回好多了呢,整个人瞧着都不一样了。
果然有皇上的恩泽庇佑,姐姐又怎么会有郁郁伤心的时候呢!”
孟清瑜没将这番打趣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扯着嘴角笑了笑。
“妹妹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人生有起有落本就是寻常,又哪有人能一直顺心如意呢?”
“还是姐姐说的对,哪有人能一直顺心如意呢,是妹妹想的浅了。”
沈才人见她当真没将那些恩宠挂在嘴边,也没再提。
寒暄一会儿,总算是进入今日孟清瑜来的正题了。
“你身上的那些伤可还会痒吗?”
“劳姐姐挂心,过了那阵子,皮肉早就长好了。只是……”
沈才人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有些黯淡,心里便也明白了几分。
遂从白芍那儿将一个精美的七彩珐琅瓷盒递到了沈才人那边。
“我今日来特意将皇上赏的凝脂膏拿了过来给你试试,据说是进贡的祛疤良药。若是有用你只管问我要。将身子养好总归能有个盼头不是?”
沈才人一脸诚恳,不似作假。
“有姐姐珠玉在前,皇上又哪里看得见其他人?宠爱本就并非我所求,我还是莫要浪费了这等好东西。”
说罢,又将这罐凝脂膏推了回去。
“我听着妹妹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藏着好深的一番苦楚,可愿说与姐姐听听?”
怪不得孟清瑜这样好奇,在这宫里却不争皇上的宠爱着实是罕见。自然就对个中缘由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