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听后嘴角高高扬起:“不出本宫所料,那个郑玉溪还是要棋高一着的,关键时刻果断地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江雁书身上。她也称得上一句有勇有谋了。只是可惜了她身后有郑家,否则扶持一把为本宫所用也未尝不可。”
“娘娘谋略无双,有没有那郑美人对娘娘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淑妃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同知画打趣道:“诶,此言差矣,有她在本宫到底多一重保险,关键时刻又是一个好用的盾牌不是。”她话锋一转,一脸正色:“不过,事到如今本宫也不指望着她成什么事了。原先想着让她们鹬蚌相争,本宫正好得利,如今还得是要本宫亲自出手,也是些没用的东西。”
知画怕淑妃情绪一激动就忘了手上还敷着蔻丹呢,立刻出声劝慰。
“如此一来也好,省得她们那些小打小闹还要娘娘去给她们收起烂摊子。奴婢记得上回中秋家宴出事儿之后皇上就一直冷着一张脸。这回也是幸好娘娘不在场,否则指不定谁又要把锅甩到娘娘身上呢!”
“那些个小蹄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未央宫那个更是如此,大着个肚子也勾着皇上留宿。上个月皇上来了后宫十七次,只除了本宫这来了两回,旁的时候都是去的她那儿。长此以往,别说是本宫就是整个后宫都容她不得了。”
若是单看皇上一个月去了淑妃宫里两回,其实也还好,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若是和孟清瑜比起来可不就是天差地别了么!
人嘛,就是这样。若是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有了这么鲜明的对比心里自然会不平衡。此即为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一想起这件事情,淑妃心里就烦躁,连方才染指甲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冷着一张脸问道:“这回的红花居然都没将她肚子里那块肉落掉,也是奇怪了。本宫让你们送的那些炭到底有没有仔细准备,如今双管齐下,太医竟然都还能保住她这胎,可真是邪门儿!”
知画也有些奇怪,但是对于银炭这事儿她确实敢打包票:“奴婢敢担保,送去未央宫的那些炭绝对是事先仔细准备过的,无色无味绝对让人发现不了。只是奴婢也不知为何珍昭仪到现在也无事,许是药效还没发挥出来,娘娘再等等看呢?”
淑妃并不像知画认为的孟清瑜一定会用那些炭,本就是打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主意,想着她用了最好,不用也碍不着什么。
她倒没怎么失望,只是开始考虑着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将她这胎落了才是,否则再等下去,只怕孩子都生出来了。
突然,她脑中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