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站起来就朝着大厅跑,嘴里一直在喊妈妈,直到跑到大厅也没看见白初惊,就开始站在大厅里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他又不哭了,就站在大厅里巴巴的看着外面。
白初惊摆了摆手,“不关你事,你和我说说详细情况。”
“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去的时候小少爷已经和人打过了,那孩子被送去了医务室。我也不知道小少爷为什么爬到窗户上了,我刚下车还没进去,在外面就看到小少爷站在二楼的窗户上,吓得我赶紧跑上楼......”
时戎把接下来他知道的全都和白初惊说了一遍。
白初惊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她把孩子递给时戎抱着。
“走。”
“去哪儿啊。”时戎抱着半醒不醒的小崽子,有些傻傻的看着白初惊。
“去找人算账。”
白初惊冷冷的说出这一句。
幼儿园
“华老师,你是怎么看孩子的,你知不知道若安的妈妈是个难缠的,孩子在园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闹大了,上头怪我我饭碗就没了。”
“真是要死了,要死了!刚坐上这园长还没几年呢,就整这一出,这都是些什么事呢!”
园长一听说白若安这件事,吓得赶过来,来的时候白初惊已经抱着孩子走了。
华本初脸上全是愁容。
现在另一个孩子的爸妈正赶着过来。
他有些头疼,那个孩子被安安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最先就送去医务室处理了。
白若安那个情况,没人敢靠近,林老师靠过去换来的只有白若安挣扎着再次摔下楼梯,现在连这林老师还把自己摔出了问题。
“刘园长。”白初惊从外面转角走进大厅。
白初惊这一趟去了两个多小时,谁都没想到她还带着孩子又回来了。
白初惊那张脸臭的不行,她一步一步走到刘园长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园长。
刘园长讪讪的一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华本初看见她和她身后抱着安安的时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白总这件事是我没培养好新来的老师,叫他们失职害的孩子弄成这样。”
“说吧,打算怎么解决。”白初惊不想听他说别的,
她看着刘园长,在等她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园长瞥了一眼华本初,没敢说话。
华本初有些发愣,好一会儿只听华本初问了一句,“安安怎么样了?”
白初惊偏头看着他,神情冷漠,“左手手腕骨裂,右脚崴了,还毁容了。”
“呵,你们幼儿园挺厉害的,就是这么看孩子的。”
“我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不是让他来受伤的!”白初惊愠怒,她的声音不由得拔高。
“刘园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明天我就会让媒体把这件事直接公布出去。”
“我倒是要看看整个京师的幼儿园是不是都是你们这个模样。”
白初惊看着刘园长,刘园长有些慌张,“白总,您......您消消气,消消气。”
“都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没有看好孩子,可是这后面的我们也没办法啊,若安自己往楼梯下面跳,林老师也是担心若安,就想去抱他,谁知道若安挣扎着又摔了。”
刘园长有些心虚,“我们林老师也没得好,这刚从医院回来说是骨折了。”
“白总!这件事我们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和若安打架的另一个孩子家长已经赶过来了。”
“我们这边也和那孩子好好的聊了聊,华老师,你赶紧和白总说一说情况,你不是去看了监控吗?”
华本初抿着唇,他的目光落到安静睡过去的白若安。
他微微垂眸,站了出来。
“白小姐,安安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他抿着唇,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只听他又说:“前几天就一直一个人在角落坐着不愿意上课。今天周燮去找他玩,他不愿意和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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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燮可能有点生气就说了他,说安安‘怪不得没爸爸,就是因为没爸爸才这么讨人厌’。安安听了可能是生气了。
平时安安自己也会和班上的小朋友说没爸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只是今天安安突然就因为这句话和周燮打起来。”
其实华本初在白初惊带安安去医院之后就去问了周燮,之后又去调了班上的监控。
他觉得周燮没说实话,他虽然和安安相处不久,却了解一点。
安安不是那种会随便动手的,班上数他脾气最好,就算是别人和他闹口角,最后他都会笑着就带过去了,从来不计较。
华本初看监控的时候挺不是滋味的。
他没办法把周燮的原话说给白初惊听,他至今都还不敢相信那会是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怪不得没爸爸,就是因为没爸爸才这么讨人厌。”
他至今还记得周燮声音里的恼羞成怒,只是因为安安不愿意和他玩,他就生气的说出伤害人的话来。
“哼!果然,你就是小野种!”
“你就是你妈妈和野男人生的小野种!”
“我奶奶说没结婚就生孩子的人都是坏种,是不检点的人,奶奶说你妈妈就是这种人。”
“所以你妈妈不检点,白若安我愿意和你玩你应该高兴才对!哼!现在是我不愿意跟你玩!”
白若安坐在角落,原本还有些呆呆地,直到周燮说出这些话。
他整个人情绪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他站起身一下就把把周燮扑在了地上,然后就扭打在了一起。
周燮被打的没法还手,顺手抓到桌子上七巧板里的三角形捏在手里,还手的时候划伤了白若安的脸。
只是因为安安不愿意和他玩,他就说出了这样恶毒伤人的话。
华本初反复的看了很多遍,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一个小孩子会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