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惊羽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沈听肆蹙着眉从相机后伸出头,“姐姐,你笑一个,别这么僵着脸。”
嵇惊羽有些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大脑照着沈听肆的一字一句执行着。
只听几声咔嚓的声音响了起来,沈听肆站直身子低头看着相机里的嵇惊羽,满意的笑了笑。
嵇惊羽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听肆动了动眸,“惊羽姐,你背对着我吧,我叫你你就回头,不用把身体全部转过来。”
白初惊就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两人,她挑着眉,看着乖乖照做的嵇惊羽,脸上带上了一点笑容。
目光错开,便落在了从上面下来的人。
时雨带着时戎还有两个孩子从上面下来,两个孩子手拉着手高兴的往下跑,看起来十分的开心。
白初惊从沈听肆身后绕过,走向他们。
华本初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受到白初惊走过来,他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却也没有躲着她了。
“妈妈~”
白若安拉着白若雨从上面跑下来,边跑边喊,因为跑的原因,声音一抖一抖的,十分好玩。
结果这小家伙嘴里喊着妈妈,却直接扑到了华本初的脚边,紧紧的抱住了华本初的小腿。
这孩子跑的满头是汗,头发都湿透了。
也难得大冬天他能弄成这样,华本初蹙了蹙眉,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小崽子套上。
白若雨没白若安那么疯闹,所以也只是刘海湿了,白若安因为头发短,所以全都弄湿了,也不怕给他冻的掰都掰不动。
白初惊默默的从她的包里摸出一张小帕子,给他擦头发。
白若安乖乖的站着,白初惊早就知道白若安会这么疯,上次出门把自己浑身跑的是汗,头发都能滴出水来了,因为没经验,也没给他好好处理,结果等回去再收拾,第二天就给孩子整高烧了,烧的都糊涂了,一直说看见鬼了。
把白初惊吓得好几天没敢离开这小崽子,天天就守着他,给他冰敷,私人医生到家里看了之后,开了药,她就给小崽子喂药,那次真的是把她吓死了。
她都差点以为上天要收回她的孩子了,每天晚上一个人停下来,就忍不住的哭。
后来她上网查了一下,说孩子出汗了,马上给他擦干,别让他继续跑了,回家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之后,白初惊出门包里带的最多的都是关于白若安的东西。
她蹲在白若安边上,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果然里面的衣服湿的。
她给他擦了擦,这外面的天冷得很,她也不能让他脱了换衣服。
以前白初惊出门背的包都是为了搭衣服的,现在直接一个大背包,能装很多东西。
她伸手弹了弹这小家伙的额头,“不是说了不要跑的浑身是汗吗?要是感冒了,你可要天天吃药的。”
白若安吐了吐舌头,乖乖的隔着外套把里面的保暖衣脱了出来。
华本初带孩子还是很让人放心的,给孩子穿的也不是特别厚。
白初惊拍拍他的脑袋,从书包里拿出一件毛衣,“你自己去找个地儿把它穿上,别把外套脱了,这半山腰比下面还冷些,给你一冻,你这小身板还得吃药。”
白若安接过衣服嘿嘿的笑,拿着衣服跑到了一边去。
白初惊撑着膝盖站起身,朝着白若雨招了招手。
白若雨小跑到她身边,她仰着头,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她看。
白初惊伸手撩了撩她的刘海,从包里拿出一张粉色的毛巾,给她擦了擦。
“你哥哥就是个野猴子,你别总是跟着他跑来跑去的。”
白初惊摸了摸她的后背,她只是出了点汗,衣服没湿,她给她擦了汗,垫了隔热巾在后背上,免得衣服打湿了。
本来就穿在里面,打湿了除了孩子自己知道,谁还知道?有些时候小孩感冒就是这么来的。
华本初在一边看着白初惊有条不紊的照顾孩子们,还有些走神。
她给他的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工作狂魔和爱砸钱的富婆。
但是看到她另一面是这样的温柔,他的内心似乎更加想靠近她了。
给白若雨收拾了一下,她从包里拿出保温杯,保温杯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她冲了两包感冒灵在保温杯里,盖上盖子用力的摇晃了几下。
“安安,弄好没?”她转头朝着白若安喊。
“来了来了。”白若安一边拉拉链,一边往这边跑过来。
她把保温杯递给白若雨,“喝吧。”
白若雨眨眨眼抱住保温杯,闷着头喝下去一大半,剩下一半白若安跑过来喝了。
兄妹俩喝药这方面还是可以的,至少都愿意喝。
白初惊伸了伸懒腰,仰头看着天上。
“这里的空气的确是要不一样一些。”她脸上带着惬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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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本初怔怔地看着她。
“初哥儿!”
伴随着陈阿公地声音和三轮车抖动发出地碰撞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陈阿公。
时雨有些激动的抓住时戎的手臂,“陈阿公来了,陈阿公来了!”
时戎有些不明所以。
三轮车停下来,华本初朝着他走过去,陈阿公笑眯眯的朝着他说,“谢谢阿公,麻烦你了。”
陈阿公摆了摆手,“哪有的事,在车后背,你自己拿吧,我就不下车了。”
华本初笑着说好,绕到车后弯腰将车上固定好的花拆开捧到手中。
陈阿公朝着她们招了招手,车调了头就直接往下开走了,丝毫不逗留。
嵇惊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白初惊身边,白初惊并没有关注他们那边,她正低着头给保温杯盖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