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惊朝着她走过去,伸手勾起少女的下巴,眯着双眼凑近她,哼笑一声,“那初彩妹妹,倒是和姐姐说说,如果你初惊姐姐我是不孝女,那你初语姐姐又是什么好东西?”
从白初语到家开始,白初彩和白初语的关系就十分的好,小时候这两人没少合起来整蛊她。
白初语这人什么不会做,惯会黑绿茶,黑得明明白白,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在白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手段。
但她从来没让她得逞过,除了五年前那场意外。
因为她收拾起人来比谁都狠,所以爷爷从来没管过她们之间的那些事,爷爷知道她不是软弱挨欺负的人。
这其中眼前这个小少女到底帮了多少忙,她不知道,但是肯定少不了她的一份。
白初彩比她小四岁,白初语比她小三岁,所以怎么能不说这两人是同病相怜了。
白初彩很小的时候走丢了,命好被好心人收养了,后来找回来的时候,二姑和二姑父已经有了二胎,还是个男孩,对她自然就不待见。
白初惊叹一口气,甩开她的脸,伸手在时戎的衣服上嫌弃的擦了擦,“时戎回头,把这套衣服丢了吧,挺脏的。”
时戎十分配合的应了一声。
她转身拿起香炉,点燃了一根香。
她看向墓碑时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悲伤或思念。
她对父母的离去早已不再在意,她早已将自己对她们的情感封闭起来。
老爷子从来不参与白初惊教训任何人,即使是家里的事情,他已经鲜少管事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白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并不亲。
墓园里的寒风吹过,寒意森森。
给每个墓都扫去了雪后,她与白老爷子默默离开了墓地。
车子驶离了墓园,回到了白家府苑。白初惊望着别墅的庭院,心中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她知道,她的童年已经远去。
别墅里,爷孙俩坐在二楼的窗边。
老爷子轻轻抿一口茶,“你二姑家那个大的,就别费力气和她置气,自己不争气,只知道嫉妒的人,注定会把路走的越来越窄。”
他那双智慧的眼眸透着一丝深沉,仿佛看穿了世间的繁华与浮躁。
白初惊轻轻一笑,“我又怎么会和她计较?”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白初惊一眼,他轻轻笑道:“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的小孩子罢了,她造的孽会有天收的,就莫要脏了自己的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从容与淡然,仿佛对人生的沧桑已看透一般。
白初惊听了老爷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释然。
白初惊静静地抿了一口香茗,低眸看着茶盏中微波荡漾,她轻声道:“听说姑姑打算把白初彩嫁给沈家?”
她的声音柔和而低沉,白初惊的双眸在茶盏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清澈而明亮。
她的心在此刻平静下来,她明白,无论外界的纷扰如何。
她只需要保持内心的宁静与坚定,烦心事都会慢慢沉寂。
白初惊端起茶盏,慢慢品味着茶水的醇香,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这次听到姑姑要将白初彩嫁给沈家的消息,白初惊倒是有些担忧。
她当然看得出来自己好闺蜜对沈听肆有那么几分兴趣。
沈家不算多么上层,但主要在于社会地位比较高。
沈听肆的父亲是京师颇有名望的教授,她的母亲才是掌控沈家公司的主要人物,只是沈少爷这么多年养在乡下,大家对于他之间还是有些闲谈的。
就关于他投谁谁倒霉这件事上,多半都是他母亲的手笔。
网络上的一句话“逼回家继承产业呗”
但现在这少爷也没用妥协,现在沈夫人是没辙了,想找个个结婚对象把人拴回家。
不仅是为了嵇惊羽多一个优秀男人能泡,也算是因为阿初想帮他一把。
至少这个沈少爷肯定没那么想结婚什么的。
虽然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是也要看对象是谁。
但好姐妹中意的男人,十桩婚她都拆得。
正当她陷入思考之际,白老爷子缓缓开口:“这件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初彩是沈教授的学生。”
小主,
白初惊:???
”就她那副德行,居然是沈教授的学生?“白初惊倒是惊讶了几分。
白初彩这个人小聪明有一点,大智慧就算了,也不是刻意贬低她,只是了解她的都知道她的脾性。
“谁知道沈教授如何想的呢?可能就是随缘?”
“初惊,每个人都有没被看到的一面,你看不到她的另一面,是因为你对你看到的那一面有了固定印象。”
白老爷子轻笑着摇头,抬眼看向她,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初惊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
“难道这沈少爷你看上了?”
“听说你不是找到孩子父亲了?难不成安安的爸爸是这沈家少爷?”
白初惊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爷爷的脸上,“爷爷,你可真是会瞎猜啊。我对那沈少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我说过,过些日子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白老爷子听了白初惊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行行行,丑媳妇总要见人的。”
白初惊和老爷子对上目光,皆是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