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罗十废笑道，“这么一大车好货，你总得待个三五天，看我们把它们处理完，就算要整花活儿，也得等到你忙完以后。”

老莫指指他：“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罗十废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咱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起码五六年了吧，唉，你看我，头发都掉没了。”

“你那是掉没的？不是剃光的吗？”老莫笑骂，“我今天见到你，还以为你打算跟水月那家伙一样，皈依佛门呢。”

“他个假和尚，提他做什么，快走快走，喝完茶咱们去吃饭。”罗十废热情邀约。

老莫跟着他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看集装箱：“小方……”

“别担心，”罗十废道，“她的本事你也看见了，普通妖怪不是她对手，让她一个人先在这儿练着。”

说完又扬声道：“小方，小箱子可以开，大箱子别急，等我们在的时候你再开。”

“哎，知道啦。”方颜站在集装箱里大声回话。

眼看罗十废带着老莫走远，方颜这才回转身，对着满满一大车箱子点数。

“……二三，二四……三七……四十……”

刚走到集装箱深处，她蓦然回头，“谁！”

“吱吱”，一个金灿灿的小毛团迎面扑来。

方颜一把接住。

“哟，”她托着小条子的腋窝，上下抛了抛，“胖了。”

小条子咧咧嘴，龇出一口大白牙，它扭头朝外面叫了几声，一个熟悉的人影登上车尾。

“你们怎么能进来？”方颜看向苏让。

这个停车场位于市郊物流园，被联络站包了下来，除了联络站的工作人员，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苏让来到她跟前，抬起挂在脖子上的蓝色胸牌，在她眼前亮了亮。

“……协勤？”方颜看清上面的职务名称，“联络站还有这种编制？”

苏让淡淡一笑：“一个临时工换一个停车场，罗主任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