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宁县是比临阳县要穷一点的。
他们这地方风沙大,气候恶劣,戈壁滩广布,一片荒芜。
更别说冬日里,风吹过来更是滚刀子似的,杀伤力很大。
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基本都面容粗糙。
气候和临阳县没得比。
临阳县的人们起码还能温饱,定宁县这边就差远了。
更多的人,每天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总体精气神也差了一截。
更别说一家三口是在首都住了几个月过来。
火车越接近定宁县,他们就越能体会到这边的不同。
首都整体呈现出欣欣向荣的风貌,比临阳县更加有积极进取。
前后一对比,就显得定宁县差了很多。
魏洪康裹着黑色的大棉袄,戴着毛帽,蹲在站台上搓着手。
呼出一口又一口白气,脸颊也被冻得通红。
火车呜呜的开过来,他打起精神,搓了搓脸。
成功接到陆微尘他们,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一家三口早有准备,都穿得厚,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陆微尘身上是出发之前才买的新棉袄,又软又暖和,整个人还是像只球一样圆滚滚的。
魏洪康帮忙搬着行李,和陆建民两人一起。
林昭笛则抱起陆微尘。
三个大人脚步飞快,也没多说话,绷着一口气一直赶到魏洪康准备好的招待所,进了屋子,才放松下来。
外头也太冷了。
而且是干冷,干冷伴随寒风,吹得人里里外外都不舒服。
屋子里点起火炉,魏洪康又从隔壁自己的房间搬过来一锅炖羊肉。
门窗紧闭,火炉和锅子的热气也蒸腾起来,将房间熏得暖洋洋,还有一股扑鼻的肉香。
林昭笛见了,笑说:“乖宝还没吃过羊肉。”
陆微尘一回想,还真是。
临阳县那边多还是吃猪肉鸡肉,羊肉供应得少,国营饭店也没得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