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着这些血肉碎块施展血鬼术的消耗甚至要高于自己对大部分完整的鬼施展血鬼术。
而这些血肉碎块,在被施展血鬼术之后,完全没有收缩的意思,甚至还膨胀了几分,叮叮当当地掉落在铺了碎石的林间小路上。
缘一停下了挥刀的动作,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和错愕。
“哥哥?”
“被他逃掉了。”缘一垂下眸子,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分裂了一千八百多块,我只斩到了一千五百左右,算上你的……”
“我应该不到两百……”昼微微喘息着,“对他施展血鬼术的压力比我想象的要大。”
小主,
“……那应该有小孩心脏大小的血肉逃掉了。”
昼也陷入了沉默。
但在这时,一道满是愤恨的哭音响起,“就差一点了,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了,居然克服了脖颈的弱点……”
昼和缘一都不自觉看过去,只见那位跟着男人一起到来的女人跪坐在地,声音近乎悲鸣,却又咬牙切齿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强烈的鬼气在这一瞬间涌出,“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就不肯去死!这个肮脏的男人!鬼舞辻无惨!”
缘一看到女孩在大吼之后就愣住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死……我为什么没死?”
“你说,他叫鬼舞辻无惨?”缘一走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身材娇小的她,“我刚才看到了,在我砍下他的头时,你不仅没有上前帮忙,反而眼中涌动着希冀,你很希望我杀了他。”
“当然!”女人又咬牙切齿起来,“那个男人该死!该死!该死!!”
缘一看着情绪崩溃的女人只是安静地等着她发泄完毕,当她再一次安静下来的时候,缘一开口,“我叫缘一,继国缘一,这是我弟弟,继国昼。”
女人呆愣地抬头,眼眶还泛着红,声音却平静下来,“我叫珠世。”
缘一偏头看向坐在他肩头的昼,然后又把目光转回来,“珠世小姐,可以告诉我更多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