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过交谈,但就只是这种陪伴就足够让人安心。
只是和自己与严胜不同,缘一并不被允许随意踏出那不过三叠的狭小空间,并不能经常看到外面。
昼在那时第一次萌生了绘画的想法。
【要是把所有人,所有景物都画下来,那么缘一哥哥哪怕不被父亲允许出门,也能看到外面了。】
昼非常认真地和母亲说了这件事。
朱乃非常高兴,为昼找来了纸和笔,并且还声音温和地让昼把她画得好看些。
昼非常认真地画下了朱乃样子,笔触很稚嫩,根本难以辨认那是朱乃,只能勉强知道是一位穿着和服的人。
但朱乃还是夸奖了昼,于是昼在之后又去找了严胜。
严胜也欣然同意,让昼在自己晚上做习题的时候过来绘画,把自己帅气的一面画下来给缘一看,但最后只是个趴在桌子上,扭成一堆的线条。
等在画上增加了严胜的样子后,昼把自己也画了上去,不过因为是对照着水面画下来,所以线条要更弯曲一些。
在只剩下父亲的时候,昼因为不敢直说,只能偷偷观察,断断续续把父亲的形象画了上去,男人的形象被画的异常高大,甚至远远超过了其余三人加起来的笔触。
但就在他想要把这幅画送给缘一的时候,却被父亲拦下,用心画了许多天的画被男人轻易的扯碎,【果然是个野孩子,成天只会做这些没用的事情,玩物丧志,简直不可造就!给我滚回房间抄书,抄够一百本之前不许出来!】
虽然最后这件事被严胜告诉了朱乃,昼没有抄那么多书,但是解除紧闭之后昼还是忍不住去和缘一哭了一场。
那是昼第一次听到缘一的声音,【别哭,我会保护你的。】
缘一的声音是那种温柔的,让人听了之后就忍不住想去依赖的声音。
昼这才知道,缘一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擅长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