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香奈惠看着大量失魂落魄从山上走下来的人,指挥着隐们查看众人状态并护送其回家,一对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居然这么多人中了血鬼术……”
“看样子我们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接应是正确的。”真菰也皱着眉,“从这些人的行为来看明显是中了血鬼术……只是很奇怪,这血鬼术似乎并没有伤害人们的意思。”
“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能同时对这么多人施放血鬼术,还把控的这么精准,而且在战斗中还有心力顾及普通人,那就说明这场战斗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香奈惠抬头看向山顶,“对方一定是个相当强大的鬼,但是这么强大的鬼又为什么会在意人类的死活呢?”
“不是还有昼在吗?”真菰压低声音,“那可是三百余年未曾出现的体质啊。”
“昼君吗……”
“如果真的担心的话,香奈惠就上山去看看吧,这些人我能看顾到的。”
“可以吗?”
真菰微微笑起来,“再怎么说我也是成为柱的人啊?对我有些信心嘛——前辈~”
“那就拜托真菰了。”香奈惠歉意地笑笑,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看着香奈惠离去,真菰望着山顶的方向轻叹了一声,手捏紧了刀柄,更加认真地巡视起来。
而香奈惠这边则是沿着山道一路向上,很快就来到了万世极乐教的所在,穿过空荡的前厅,香奈惠终于看到了昼。
少年穿着松纹的浅绿和服,正笑意盈盈地盘坐在废墟之上,黑发扎的松散,随意地顺着肩头垂下,而从他背后照来的阳光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神圣感——本该是如此美好的画卷——如果他没有和怀里还在流血的人头聊到兴起的话。
香奈惠:……一定是我抵达的方式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