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炭治郎戒备的男人目光却没有第一时刻看向炭治郎一家,而是落在了玄关处那燃烧过半的紫藤香上,“哼……气息也在附近,这些药果然出自那个碍眼的人偶啊。”
“请离开!不然我就要对你动手了!不管怎么说,在半夜闯入别人的家未免太过无理了!”
无惨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面前的少年,本想再说几句,只是表情却在看到少年耳边摇曳的纸扎耳饰时陡然阴沉下来。
而这一刻,炭治郎也感受到了宛若置身深海的窒息感,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手指甚至因为过于僵硬而无法抽出鞘中的日轮刀。
【我……怎么了?身体害怕到动弹不得……不行,不能这样,妈妈还有弟弟妹妹们就在身后,快动起来!炭治郎!你是长男啊!你答应过父亲要保护大家的!快点动起来!把刀拔出来啊!】
然而不管心中如何作想,来自本能的畏缩依旧让炭治郎动不了半分,甚至就连呼吸也很难继续下去,而缺氧的感觉也让炭治郎的大脑慢慢变得混沌起来。
无惨没有理会僵住的炭治郎,梅红色的眼眸缓缓看过这家中,最后停留在炭十郎的遗像上,看着遗像中那个满面病容却笑意温和的男人,无惨不可遏制地感到了厌恶,“继国缘一……
你那恶心的招式还真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传下来了啊,就连我也该为你这宛若附骨之疽的精神感动呢……但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要来妨碍我呢?”
就在无惨伸手想要毁去那张让他作呕的黑白相片时,耀眼的红色火焰突兀地燃起,划过了他的手臂,而他面前的那张相片也消失不见。
无惨低头看着手背上那明明只破开表皮,却传来细弱灼痛感的伤口,梅红色的眼珠缓缓转动,看向了炭治郎,“……日之呼吸?”
炭治郎手中拿着相框,大口喘着气,虽然依旧能感受到如至深海的压迫感,但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再颤抖,“我不清楚!是父亲教导我的!还有!毁掉他人重视之物和冒犯死者都是不对的!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