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动作轻巧地掀开被子,整个人贴着榻榻米缓慢蠕动着靠向男人。
【居然这么毫无防备地把后背留给别人,这个家伙在山林里肯定活不久!就让我山之王嘴平伊之助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吧!看我——嗯?】
“这届鬼杀队除了祢豆子就没有个正常人吗?”昼反手按住鬼鬼祟祟接近自己的伊之助,声音里满是无奈,而在看到竹雄那震惊的表情后,昼面上的无奈就更重了,“你小子杀鬼眼睛都不眨的,算哪门子正常?整个鬼杀队就没几个正常人。”
炭治郎闻言抬头看了昼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垂头坐好。
昼抬手把伊之助拍晕扔回被窝,站起来,“算了,不想了,我一时想不起来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昼先生,我有血鬼术想要实验一下,能拜托陪我演练吗?”炭治郎举起手,“虽然在老师的帮助下开发了一部分,但有些效果还是难以确定,我想再研究一下。”
昼自无不可,点头示意炭治郎跟上来。
被留下的竹雄和祢豆子面面相觑,最后祢豆子先道了晚安,回到隔壁房间休息,竹雄则是看着又睡死过去的伊之助,帮他掖好被子后,自己也盘坐下来,继续全集中常中的修行。
竹雄至今不知道教导自己的人是何名姓,只知道他是缘一先生与昼先生的兄长,有一身厉害的剑术,是个在说话方面非常固执的鬼。
一开始,哪怕有炭治郎陪着,竹雄也还是很害怕和这位鬼老师相处,因为他感觉对方每次手持木剑向自己砍来的时候,不是想教导自己,而是想砍死自己。
严厉、刻板、不留情面就是竹雄对这位老师的所有评价,而随着相处,一开始那种单纯的畏惧更是发展成了心理阴影。
当自己在修行上出错的时候,哪怕对方就只是那样平静地看向自己,没有半点苛责和惩罚,竹雄都有一种想要下跪然后以死谢罪的冲动。
还好,在确认自己明白了月之呼吸的呼吸路线,记住了前六式属于人类的剑型之后,这位老师便如同来时一样,没让任何人捕捉到痕迹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与他们告别。
这让竹雄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点小失落,虽然他是笨了点,但怎么说也有着师徒之谊,不告而来,不告而走,这位老师也未免太冷漠了点。
只是失落归失落,总体上来说,竹雄还是非常高兴的,比起使用起来稍有晦涩的风之呼吸,月之呼吸无疑更适合自己,呼吸的时候没有滞涩感,甚至反而会产生一种极度细微的愉悦感,就仿佛他直到这一刻才终于真正地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