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这么说……”宇髄天元的声音要较往日更加低沉,“但共事多年的同伴其实是鬼这件事,你要我怎么接受?”

“你现在不就挺冷静的吗?”

但这句话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布帛破碎的声音便响起,捆缚着刀刃的绷带还在半空缓缓向下飘落,那赤金色的刀锋却已经抵上昼的额角。

宇髄天元稳稳握持着那赤金色的日轮刀,绯红色的眼眸透着些许冰冷,“除鬼务尽这句话是你自己说过的吧?那么我现在砍下去也没问题吧?”

“等等!”香奈惠也终于回过了神,“宇髄先生,昼先生并不是——”

“没问题。”昼打断了香奈惠的话语,任由那把日轮刀抵着自己的额角,“不过我的恢复能力很强,又克服了许多作为鬼的弱点,在你无法使用赫刀的情况下,哪怕我不去反抗,只你一个的话也该会砍到体力耗尽吧?”

在短暂的僵持之后,宇髄天元的视线移向毫无动作的缘一,嘁了一声,反手将日轮刀插进身前的地面,不再去看昼。

“在下也有一个疑问……”泪水沿着悲鸣屿行冥的脸颊滑落,“如果昼当真是几百年前的鬼,那么缘一究竟是被你迷惑的人类还是同样的鬼呢,我在昼方才展现的记忆中并未见到缘一的存在。”

“嗯……缘一的确是我的哥哥,但严格来说应该我们应该算是表兄弟,我是被过继到继国家的孩子,至于后面的事……”昼微微点头,“后面我与鬼杀队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就只给你们看了我的家族变故、为何成为鬼还有第一次进食的记忆。”

“为什么不继续了?”不死川实弥的面上绷起青筋,“难道说你因为在那之后吃了人所以所以不敢继续?还是说你以为我们猎鬼的意志会只因为这种小事动摇?”

伊黑此时也看向昼,“我那时听到了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来了吧?”

“嗯,当时来的人就是我哥哥。”昼面色平静,“如你们所见,我活下来了,不过因为当时说了很煽情的话而且真的和鬼杀队发生了非常不美妙的冲突,所以绝对——不想给你们看。”

宇髄天元终于又转过头来,“怎么?你都敢承认自己是鬼却还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