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兄长是个包容又温柔的人,在我小时候总是十分关照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离家多年后再遇见兄长时,兄长似乎很厌恶我,”缘一的情绪又低落了些,但嘴角却扬起些微的笑意,“可就算兄长厌恶着我,在听到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时候,也会出手教训那些人……
当然,这些事我都是听当时的炎柱转述,我那时候因为哥哥对我抱有厌恶,所以一直没有加入鬼杀队,后面更是发生了兄长与昼先后变鬼的事情,就更与鬼杀队无缘了。”
“缘一也经历了很多啊。”产屋敷耀哉唇边依旧有着温和的笑意,“或许缘一也该将这番话说与昼听听,昼也是重视感情之人,或许在与你交谈后就不会如今日这般直白地公布一切而是会选择更委婉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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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昼一直都是果决的人。”缘一转头看向产屋敷耀哉,“我在人类时期,一直没办法看到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我只能通过人们心脏的振动频率、肌肉的收缩状态来模糊地辨别对方的情绪。
我在昼成鬼那天找到他的时候,昼对于自己会被斩杀这一点没有表达一丝半点的抵触,甚至还能压抑着鬼那袭击人类的本性平静地与我说话,哪怕是在我多年后大限将至之时,昼也能为了避免我会留手,笑着说出【去看日出】这样的话。
之后在面对兄长的时候,他也是一样,哪怕再痛苦,再不情愿,最后也能做出为敌的决断,并付诸行动……昼不是个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其实,我在昼所展现的,灭族那日的幻境中,有听到昼对你们的兄长说了这样的话【父亲曾说过,必要的时候,我要为了大哥奉献出一切,这就是三男的存在意义。】”
缘一在短暂地怔愣后,偏过头望向那在碑林旁正艳丽绽放的樱花,声音有些低哑,“……他从未与我说过此事。”
产屋敷耀哉声音温和,“或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昼从小受到的教育,注定他已经习惯了为他人做出牺牲,这让昼在重感情的同时能毫不顾及自己,也无意识地让身边的人在情感上受创。”
“习惯……牺牲吗?”缘一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长刀,在摸空之后陷入了更长久的怔愣,直到身边传来产屋敷耀哉的轻咳声,这才又转过头来,“我先送您回去吧,感谢您今日与我说了这么多。”
“如果我能帮到缘一就好了。”
缘一看着产屋敷耀哉那温和的眉眼,嘴角微抿,“……是,多亏了您,有些事我也能不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