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到了她手中又长又粗的银针问:“小乖乖,这是......”

“用来扎你腿的啊!”

秦菱左手扶着他装瘸的腿,右手持银针毫不心软,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狠狠扎进了他左小腿处一个关键穴位。

还好他做好了她要扎他腿的准备,撑住了没有动弹!

她将长针往里持续推进,澄澈黑亮的大眼睛望着他问:“有没有感觉?”

司澜宴在粗长银针入穴的当口,整条腿好似被刀锯断了似的,令他痛得快要死去了,但他却硬生生忍住了,还故作轻松地摇头:“没有......感觉。”

“不应该啊......”

根据她对他的全身诊断,他身体各方面都强健无比,怎会一只腿没有知觉,还虚弱咳嗽呢?

会不会是在谎病装瘸呢?

如此想着,她又拿出一根粗长的银针,精准扎入他伤处另一个关键穴位,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痛不痛?”

他强忍着钻心刺骨剧痛,依旧不动如山,轻启薄唇:“不痛。”

她又给他伤腿狠狠扎入第三针,不放过他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痛不痛?”

他内里痛不欲生,心在滴血,表面还是毫无波澜:“再扎一针试试?”

“哎,罢了。”

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这下只能相信他是真的瘸了,还是因她而瘸的。

司澜宴被她扎得可以说是死去活来。

饶是他向来不怕疼,但被扎这三针,忍得也是极其辛苦的,因为腿不能动弹丝毫以免暴露。

若非想着和她滚滚床单,来抵消那被她狠扎的疼痛,早就不想装了。

只待撤了针,他眼底喷出熊熊烈火来,修长臂膀一伸,就将她扯得重心不稳,跌坐在了他宽阔坚实的怀里。

他圈抱着她小身子,骨节分明的修长中指戳她锁骨,轻咬她唇珠,暗哑地问:“用那么粗长的针扎为夫,乖乖,心口不会疼吗?”

秦菱反咬他一口:“我那是为了你好,希望你的腿脚早日恢复知觉!”

“但为夫心很痛,被你吓坏了,你要好好补偿为夫受伤的心灵......”

司澜宴幽怨地说着,将她身上外袍从肩膀处剥了下来,如饿狼似的俯下俊脸,埋首在她雪白细腻的颈项间吻她。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有宫人来报:“陛下,孙太医求见皇后娘娘!”

“让他进来!”

不等司澜宴发话,秦菱已率先下了命令。

司澜宴也想看看孙太医私下里找他的菱儿究竟有何事,也就同意了让孙太医进院子里。

“是!”

通禀的宫人退下后,很快,孙太医就来到了玉石桌前。

司澜宴深邃寒眸危险眯起,冷冽摄人眸光朝孙太医扫了过去,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长得还算高大英俊,不禁重重冷哼一记。

“孙太医,你来找朕的皇后,所为何事?”

孙太医感受到帝王阴森肃杀的视线,吓得跪倒在地上。

“陛下,您真是有福气啊,咱西凉的老百姓也有福气啊,现在外界都传,皇后娘娘是观音菩萨转世,皇后娘娘是来拯救天下苍生的啊!”

司澜宴近来总沉溺于温柔乡,没有参与朝政,微讶之余扬起长眉:“老百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