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趴在玉石桌面上,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榻上,窗外阳光明媚,已是晌午了。

“菱儿醒了?”

司澜宴放大版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他拥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她则靠在他坚实胸膛。

他从床边的小桌上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渴了吧?”

她确实口干舌燥得厉害,张嘴就喝光了一杯水,问他:“你精力这么好,怎么不去上朝啊?我可不想被骂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呢!”

司澜宴见她口渴,就又倒了一杯水喂她。

“谁敢骂你?外面老百姓都赞你,为观音菩萨转世。”

放下水杯,他又装可怜:“菱儿,真要我拖着这残废的腿和虚弱不济的身子,去上朝处理政事?哎,哪有残废坐轮椅的皇帝?如此模样在朝堂之上,会被人耻笑的,知不知道?”

秦菱不知道他在装瘸,听他这样一说,内心顿时歉疚不已。

也是,身患残疾之人,是不能当皇帝的,有损皇家威仪。

她就又说:“那你也可以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嘛!”

司澜宴就又叹了口气:“可以是可以,但我怕往后没有充足的精神体力,满足你那超强的需求了。”

秦菱一听顿时气得牙痒痒,小粉拳不停捶打他坚实胸膛,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下榻去,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究竟是谁需求旺盛?哼!

“咳......乖乖,让我歇会,我累了。”司澜宴紧接着又装虚弱咳嗽:“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那么勇,那么猛吗?和你在榻上滚了一整夜,外加半个白天,我已是......纵欲过度......”

后面几个字,他是凑在她耳朵边说的,沙哑磁性的嗓音犹如撩人的低音炮,充满了蛊惑。

听得秦菱浑身都酥麻了。

而且,她发现他竟然又......

秦菱直接无语了!

这个抱着她明显又想要欺压她的男人,真是如他所说,纵欲过度、身体残废、虚弱不济的样子吗?

昨天,被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可不是他,哭喊求饶的可不是他,不断喊着再来的可不是她呀!

眼下,腰酸背痛腿软的也不是他呀!

若非她懂得了医术,知道用药调理自己的身体,哪里撑得住?

就在她无语吐槽的当口,司澜宴突然轻笑了一声,挑起她小下巴道:“我的头等大事,不是处理政事,而是遣散后宫。”

“呀,你在胡说什么?”秦菱闻言一惊,抬手摸他额头:“是脑子烧坏了吗?”

“我没病。”

司澜宴捉住她小手,俊脸上神色极其认真,深邃黑眸沉沉地盯住她,眸底有晦暗不明的流光划过。

他执起她小手,在她白皙手背上亲了一口:“小乖乖,芸芸众生,弱水三千,我皆不屑一顾,却独独对你上了心,往后,我的后宫,将只有你一人,开不开心?”

秦菱望着他俊脸上认真神色,听着他这深情的话,还是不敢置信:“你真舍得为了我,遣散后宫吗?”

司澜宴又亲她:“你没有听错,我要为你,扫除后宫莺莺燕燕,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秦菱澄澈美眸大睁:“司澜宴,你疯了吗?后宫是联系前朝的纽带,大臣们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

“无需他们同意,乖乖,我只要你开心。”司澜宴大掌扣着她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高挺鼻梁抵着她好看琼鼻:“你是我的全部,天下在我眼中,皆是浮云蝼蚁。”

她黛眉微撅,温热绵柔的呼吸喷洒在他唇边:“可你很难以一己之力,平息那些大臣们的怒火,而且,我也会被他们称作祸国妖妃的,司澜宴,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感动了,你不要拿国家安危开玩笑!”

他后宫那些女人,说起来也是可怜,有和没有一样,对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影响的。

若被遣散了,她倒觉得她们更加可怜了,岂不是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吗?

“我是皇帝,你是我的皇后,谁敢说不是?”司澜宴坚定了要遣散后宫。

狂热霸道的吻落在她红嫩双唇,褪去她衣裳和束胸带,将她柔软娇躯推倒,重重压在身下,低喘着哄她:“帝后情深,于国家来说,是好事一桩,乖乖,知道吗?”

......

司澜宴说到做到,竟然真的下旨,遣散了后宫除秦菱以外的所有美人。

那些妃子出宫后,愿意另嫁他人选择幸福的,他会着人给寻觅安排良缘,给予丰厚补助。

小主,

不愿意再嫁的妃子,他也同样给予丰厚补偿,还给找地方安置,过她们想要的自由生活,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从未获得帝王赏眼垂怜的妃子们,得到遣散的圣旨后,有人高兴唱歌,但也有人伤心难过。

哭哭啼啼的有,不舍出宫的有,发疯的也有,但最后,却没一人留下来。

因为司澜宴下了圣旨,抗旨者杀无赦。

旨意下来,自然受到了多人阻拦。

但那些大臣们阻拦也没用,毕竟这是帝王的私事,帝王的家事,大臣们没有插手帝王后宫的权利。

多嘴几句,就会遭到帝王严惩。

司澜宴就这么以雷霆手段,在一夜之间,清理掉了他的那些后妃们,只留下来秦菱一人。

京城里,得知此事的人无不震惊,他们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竟这般伉俪情深。

司澜宴为了秦菱遣散后宫,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如此浪漫感人的事迹,就这样在京城里往外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佳话。

这天,太后走在空寂的后宫里头,扶额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