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这件事别说你阿耶同不同意,就是我,也是不同意的。”朝家虽说是商贾,但再怎么样朝家嫡女也不会嫁与一粗鄙长工。
“阿娘,您听女儿跟您说。”
“我不听,你惯会哄我,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听的。”王氏生气着。
朝颜无奈:“阿娘,难道您愿我嫁与那陵游?”
“即使不嫁陵游,也不能嫁此人吧。姑苏那么大,难道找不到合适人选?你跟我说说,你瞧中他什么了?”
“晋大此人与其余长工不同,就是阿耶也多次夸他,女儿一是瞧中其品性,二是他家中就他一人,在姑苏也无根基,往小了说,女儿真嫁他,上无大家,家中一切皆由我说了算,往大了想,阿娘您可曾想过,日后朝家该如何?”
王氏被朝颜安抚住坐下,听朝颜继续说。
“朝家那几位旁系家的堂哥堂弟,近日在阿耶跟前很是特意掌脸,那几位的能力秉性阿娘您也知晓,都是只会花天酒地的主儿。日后,阿耶定是会把朝家交给这几人中的一个的,朝家怕也就此败落下去,我若没了朝家靠山,这日子只会更难过,朝家得我们自己护着。”
朝王氏哪能不知朝家另外两房的混账,听朝颜一番话:“颜儿,难道你想?”
“阿娘,幼时我经常央着您与我讲外祖母当年掌家行商的故事,那时外祖母就敢一人撑起王家,我便想,我或许也可以。”
“可那时,你外祖父在外生死未卜,我与你舅舅都年幼,你外祖母是被迫如此的。”
“但,外祖母守住了不是吗?阿娘,您信女儿,女儿可以的。”
王氏知晓朝颜聪慧、果断,是朝家最聪明的孩子:“颜儿,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是诸多闲言碎语的啊。”
朝颜娇气的脸上流露出与之不相符的决然:“阿娘,既然女子在外落人口实,那找一男子不就好了。”
“颜儿,你的意思是让那晋大入赘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