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君请坐。”
朝颜来找他,沈知行大抵知晓所谓何事,今日之事他自然也是看见了。他知道的还更早,早在来的第一天夜里,他四周勘探时,便看见朝婧与一男子私会,只是那时不知是牧监周炳淮长子,刚刚在朝家祠堂,他才偷听到是周祖谦。
牧监周家,周炳淮之妻张氏,娘家在长安算得上世家,周炳淮此人贫寒学子,一朝中举,靠着举子身份娶得长安世家之女,又能在长史和司马斗争中左右不得罪。
周家是万万瞧不上商贾的。
“郎君,我便直言了,今日我妹妹落水之事,还望郎君保密,闲言碎语传多了,此事对女子而言总是不好的。”
“朝娘子放心,杜某知晓,定不会多言。”
“既如此,谢过杜郎君了。”朝颜微微行礼,便告退。
沈知行不知为何,竟察觉,朝颜没有之前对自己那般热情,或许是自己想多。
晋大送朝颜至院落外,再往里走,就是内宅,他不能进去。
朝颜进去前停住:“晋大,今日我瞧见,你砍竹木时手被划到,可还好?”
晋大愣了下,没曾想朝颜关怀他,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行礼道:“多谢娘子挂怀,不碍事。”
槐宝瞧着二人的样子,则在一旁努力控制好自己表情。
朝颜点点头:“那便好,今夜还有一事,需你替我去,我才放心。”
“请娘子吩咐。”
往内宅走,槐宝便压不住话匣子:“娘子,奴婢以前总觉得晋大不配您,现下看来,晋大也是不错,今日次次都挡在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