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夜未睡,第二日陪着朝颜用完早膳,才回了自己房中,朝康这边并不知昨夜发生何事,听见刘嬷嬷来说王氏今晚陪着朝颜睡,以为是母女二人有什么私房话要说,便去的郑氏院子。
今早也从郑氏院子直接去纺织行了。
王氏眼下一点都不在意朝康,愁着:“这颜儿一日不定亲,那些人便会一直找颜儿麻烦。”
刘嬷嬷也说着:“此事想来就是那余姚县主指使的,在刺史府,那杜家的有几个胆子敢做这事,说来说去还是那陵游。”
“真是欺人太甚。”王氏气到直顺心中那口恶气。
气极后,来回踱步,思虑再三:“你陪我去私塾见杜先生,昨夜,若不是他,颜儿还不知会如何,理应拜谢人家。况且,颜儿与他昨夜共处一室。”
“夫人,你是想?”刘嬷嬷瞬间明白了王氏的意思。
王氏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如此了,先去探探他的底。”
沈知行昨夜回杜家,听沈九与沈十潜入进各家探测的情况,姑苏这些官员,没有谁有多清廉,除了周炳淮家相对好些,其余官员,皆是多多少少接受了那些富商的钱财,特别是陵家,那满屋子妾室的穿金戴银可不是仅靠长史的俸禄就能养活的。除此之外还在杨家探查到了一间密室,沈九一个人,不敢贸然进去打草惊蛇,沈知行今日都在想着如何进那杨家密室瞧瞧。
“夫人,您今日怎么来了?”周叔见王氏难得到私塾来。
“有事来找杜先生。”
周叔引着王氏:“夫人,您这边请。”
沈知行见着王氏,忙行礼:“夫人安好。”
“杜先生不必客气。”王氏坐下示意沈知行也坐:“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事想来问下先生。”
刘嬷嬷替二人关好房屋,站在门口。
“夫人,您但说无妨。”
“昨夜之事。。”
“昨夜并无发生什么,杜某一直在宴席上,夫人请放心。”沈知行以为王氏是来告诫他,让他不要乱说话的。
王氏见他如此懂顾着朝颜名声,并未因此要挟,心中更加确定:“不,昨夜之事我与我家掌柜仔细想来,既已如此,便成全你二人。”
沈知行不理解王氏话是何意:“夫人,恕我愚钝,夫人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