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绕过软榻,瞧着软榻后的墙不对,用手敲了敲,确定墙后是空的,手勾勒这墙面,摸到一不平整的部分,一按,墙自动打开。
两人对视了一眼,沈九依旧走在沈知行前面,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潮意,沈知行想到杨家府邸的方位,不出意外出去应该是靠近河道处。
果真,两人走到头,最外并没有门,出去是一处荒废的院落的假山石里。
杂草丛生,满院荒凉,假山石上也全是藤蔓,不细看不知这里可以进人。
仔细听,还能听见外方河流声响。
沈九小心辨别路:“郎君,我上树看看。”
飞身爬到了大树上,细下一瞧,知晓在哪里后下来:“郎君,此处靠近运河,穿过巷道,便是正街,翻过这面墙,往后走,便是朝家堆货的码头仓库。”
“这是谁家府邸,查一查。”靠近朝家的码头仓库?
这姑苏越来越多秘密了,毫无痕迹的兵用箭羽,满春院背后之人,还有杨家这秘密巷道。
“长安传回的消息,箭羽制作的工匠,图纸皆是记录在册的,各地弓箭坊都未报有异样,如果不是弓箭坊出的问题,那就只能是裴颢。。。”沈九话未说完,沈知行自然是懂。
沈知行瞧着夜色,越来越黑了。两人未久留,悄然离去。
次日。
沈知行靠在私塾的太师椅上小憩,姑苏发生的种种,一切都太明显也太奇怪。若裴颢一开始便知晓他们已进入苏州,这么久,姑苏一带巡防依旧,并无半分紧张。还有满春院背后之人,太明显指向裴颢。还有杨家一商贾人家,怎么会用到这种秘密巷道。
而且众多线索纷纷出现,扰乱视线。沈知行揉揉眉骨,只觉越来越不对劲。
天色已晚,今日因周叔回乡有事,他暂替他盯着这些孩童,一个个做完功课再离开。
起身在这些学子中,来回踱步着,见一学生在纸上画着画,用戒尺打了他手,那学生只得乖乖做功课。
这些孩子平日里周叔盯着做功课,是玩闹异常的,今日迫于杜空青的威严,写得特别快,没一会儿便交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