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越敬王呵斥住:“若跪,今夜都跪着回话了。”
朝颜只好双手恭敬接过。
“不投壶了,我见你在此,丝毫不乱,竟也不问有关杜空青之事,反倒好奇起我来,那你说说为何好奇我?”
“民女不敢,只是王爷在这里与民女谈笑风生,想来不会对朝家做何。”
“我做不做全看你那夫君。”越敬王瞧着她有意思的笑。
朝颜手不自觉的攥紧,她一直避开问杜空青是何种身份,就是不想知晓,她一人死不足惜,朝家还有上百口人。
越敬王见她攥紧的手,还有今夜一直挺直的背。
“你就不想知你那夫君到底是谁?为何来此?”
朝颜思绪翻转,最后答道:“民女是杜家妇,夫君只是个中过秀才的穷苦书生。”
“你确定不想知?他已快马赶去长安,若死在那,你日后夜夜思念的是杜空青,还是他呢?”越敬王端起茶盏睥睨的瞧着她。
朝颜心里一有紧张之事,便会不自觉的攥紧小手,越敬王见她如此,决心不逗她了。
却听她缓缓回道:“若他已去,自是替夫守节,我嫁的是他亦是杜空青。”
越敬王听一直咬定嫁的是杜空青,知她所为何,此女倒是做掌家之人。
“你不想知,我倒便要与你说说。长安有一姓沈人家,世家大族。只说如今沈家直系,宫内贤妃,朝堂中尚书令大人皆姓沈,至于其余大大小小盘根错节的关系,沈家可以说乃长安第一尊贵世家。但沈家有一人奇特,沈家的小儿子,从小便被养在北疆,没人知晓他是谁,长何样,以至于他摇身一变成了姑苏的杜空青亦未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