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感受到腰间抱着她的手明显手抖了一下:“今夜太晚,也不安全,不若明日吧。”
秦元参知郭从雁在装睡,又不能对她动粗,只得点头,多留了一些兵在这里看守。
待他走后,朝颜将郭从雁唤醒:“用过晚膳再睡。”
郭从雁慢悠悠假装被吵醒,抬头瞧着朝颜笑:“多谢。”
将郭从雁安顿好,朝颜衣衫湿了一大片,槐宝扶着她去更衣担忧着:“娘子,郭三娘子在您身边太危险了。”
“她需见到危险,才能不为所欲为。”
十一听完朝颜吩咐,立刻恭敬下去,十一陪在朝颜身边这些天,算是懂了沈知行为何对朝颜这般青睐,倒真的佩服朝颜的判断力。
入夜。
郭从雁与其婢子悄悄打开门,只有庭院内有士兵看守,二人躲过角门处士兵,至关押努吉的屋子前,屋子前站着两个士兵,郭从雁假装迷路,走到面前,刚说了两句话,其婢子便直接动手敲晕二人。
郭从雁围上蒙面进屋,努吉正在床榻上睡的四仰八叉,其婢子拿出手中一细针样的物件,轻松的打开脚铐手撩,努吉被惊醒,惊恐的瞧着来人,那婢子主动说起的突厥语,大意是,她们特意来救他离去。
努吉没别的本事,就是过目不忘,瞧见那婢子眼眸,身形,还有侧面,就是那夜替他指路之人。
看向一旁的郭从雁,知这便是那位郭三娘子了,他心里犯嘀咕,这将军之女,屡次三番放走他一个俘虏,倒是有意思。
假意激动着与那婢子交涉,婢子叫他出去后,往后面主屋跑,先躲在主屋内,那些士兵不敢过去,待她们将庭院内的士兵引诱开,他再离开,还给了他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努吉满怀激动接过,一瘸一拐往主屋去。
郭从雁特意亲眼见努吉翻窗而入,这才放心,转身去找庭院内的士兵低语两句。
努吉一进屋子,与他在蓟县闯入那夜一般黑漆漆的,接连撞多次桌椅,他脚上的伤,十一特意未让他完全好,疼的他在地上打滚儿:“别装了,姐姐,我的伤口又流血了。”
朝颜这才举着火折子从屏风后出来,十一蹲下身将他身上匕首拿掉,瞧他脚踝,果然又渗血。
努吉不满朝颜着:“你可真对我真狠心,我是你们的玩意儿吗?怎么次次拉我进你们的阴谋诡计。”
“为何趁机不逃走?”